她是皇后,我是外臣,我不敢伸手扶她,只劝她莫要如此。
她坚持行完了礼。
我们四目相视。
阿音越来越美了。
登基后,那锦辞把她保护的极好。
她是后宫唯一的女人,不用和任何人勾心斗角,加上驻颜草的作用,面容毫无变化,眼神依旧清澈桀骜。
她还是当初定聘礼上的那个小姑娘。
可惜,不再是我的未婚妻子。
我恳请她再唤我一声项郎。
她眼圈微红,望着我的眼睛,真诚地说道:“项郎,此去保重。”
在此之前,我曾和她有两次分别。
第一次是出征,因为种种原因,她没去送我,
第二次是她去大丰当人质,我去送她,我们彼此只说了一句:珍重。
前两次分别中,我最大的遗憾就是,没以最开始那个未婚夫婿的身份拥抱她一次,牵一次她的手,当面说一句:阿音,我心悦你。
如今,再次离别,能在临走时看她一眼,听她唤我一声项郎。
我此生无憾了。
我去了永郡。
到了这里才知道,这里远比官员汇报的还要穷。
很多百姓衣不蔽L,乡下时常有易子而食的事情发生。
我下定决心,要尽早把永郡治理好。
我开始不眠不休地处理永郡的各种事务。
每当我疲惫不堪的时侯,便把阿音送我的东西,还有阿音的木雕拿出来看一遍。
项家曾数次写信催促我,在永郡找个好姑娘成家。
阿姐嫁人后,还专门带着姐夫去永郡看了我一次。希望我能找个喜欢的姑娘成亲。
我办不到。
我曾努力试着放下阿音,可是每次都失败。
对阿音的喜欢好像长在了骨子里,除非剔去一身筋骨,否则,根本忘不掉。
时间越是长远,越是骨血难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