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此时犹如霜打的茄子,蔫蔫地垂头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悠然开口,听您一席话,感觉我这五十年白活了。我知道孩子没教育好,是我的错。可我竟然不知道,错在这里。
他自嘲一笑,双头抱头,痛苦不堪。
锦朝朝不忍他如此,再次开口道:爱什么时候来都不晚,先生与其在这儿痛苦,还不如多想想怎么弥补。
瞿志道努力平复情绪。
他双眼通红,看向锦朝朝,再次郑重鞠躬,锦小姐,您简直就是我们家的恩人。我知道该怎么做了,如果不是你,我还会和女儿争论这个孩子的去留。这一次我决定遵从她的选择,做她的靠山,而不是告诉她对错。
锦朝朝勾了勾唇,没有言语。
瞿志道从店铺出来,忽然感到一身轻松。
他发现一个人最可怕的地方在于,不知道自己的错误,反而以高高的姿态,去教育别人。
他这个失职的父亲,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育女儿。
现在的他有种拨开云雾见月明的轻松,也知道未来的方向。
*
傍晚吃过晚饭,锦朝朝和傅霆渊一起漫步在花园的小路上。
傅霆渊穿着一身米色的休闲服,飘逸的短发迎着幽幽的晚风,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三百六十度的好看。
他牵着锦朝朝的手,走在小路上,当真是郎才女貌,引得家里的仆从们个个露出艳羡的目光。
傅霆渊忽然想到一件事,立即开口,杰尔斯死了!
锦朝朝脚步一顿,片刻后叹了口气,这么快吗
她早知他会死,却不想死得这么快。
傅霆渊根据查到的消息所知:杰尔斯逃走以后,立即组织了一百多人的队伍前去寻宝。结果船在迷雾中失去方向,被一股神秘力量引到一片雷暴区。最后船上一百多人,只有六七个险象环生,逃了回来。
那宝藏图呢锦朝朝问。
傅霆渊目光越发的深邃,回来的这七个人都说没看到,但究竟什么情况,谁知道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