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父,您大抵也是喝不过匈奴人的,但目前只有这个办法。”
辞归警告过他,他这病,是再不能沾一点儿酒的。可鹤兰因却斩钉截铁的道:“我能喝。”
拓跋野:“那好,一切就由孤来安排。”
他说完就要离去,身后却突然传来鹤兰因的疑问:
“小野,你为何帮我?
我想听真话,你应该不完全是为了你姑姑的感情,这不符合逻辑。”
拓跋野伸手挠了挠脑袋,笑嘻嘻起来:
“姑父是大周重臣,是中书令,是大周皇上身边的近臣。
将来小野铁定有事情找您帮忙,先让姑父欠小野一笔。”
鹤兰因打量着他,笑意渐渐深了起来:
“十三岁的年纪,就敢肖想大周天启帝唯一的公主,你的挑战巨大无比。不过,我尽力。”
从前拓跋野跟太子裴昀之间的戏言,他听裴琰说过几次,说一个敢许诺,一个还真敢当真。
拓跋野没想到鹤兰因什么都能猜得到,立马挺了挺自己的胸膛,那股小孩子的稚气钻了出来:
“孤不小了,我们匈奴男儿八岁就成年了,十二岁就议亲了,我都算老了。”
匈奴的习俗便是如此,十二岁议亲后,十四岁就会举行婚宴,待到十五岁十六岁时,才会真的圆房。
鹤兰因:“乐瑶公主才几岁,还是个孩子,你应该不是因为喜欢她才要想要求娶的。”
拓跋野神色里弥漫着一股迷惑:“是啊,孤觉得也很奇怪,这是为什么呢?”
儿时戏言,印刻在脑海多年,匈奴人说出去的话,就得这么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