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云娆不敢回答他,裴琰好凶啊,又是这副会吃了人的神情。她人微言轻的,不敢跟他犟。
长睫扑闪了闪,江云娆糯声道:
“这不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吗?我想着有这么多了就先还你点儿,放在我身上,我反倒是没安全感。”
裴琰俊逸冷戾的眉骨一时锋利起来,挺拔的鼻梁像极了一把冷硬坚挺的长刀,一时寒气凌冽。
他翻手将那锦盒扔在地上,盒子的银票全都洒在了地上,被风吹得到处都是。
裴琰神情里透着一股不可藐视的天威:
“你的话哪句是真,哪句是假,我清楚得很。
江云娆,你一个丫鬟,拿着比九品县令还要高的月俸,在皇族府邸出入自由,在帝京城想干嘛干嘛。
你做生意,我阻拦你没有?
你幻音楼出事,我连魏家都直接得罪,将巡城御史的官帽都给你摘了,还亲自派人给你巡逻,你还要怎样?
你去帝京城里问问,谁家丫鬟能做到你这般无法无天的?”
江云娆被逼得眼角有些通红:“殿下还是换一个人偏爱吧,我不值得你对我这般好。”
裴琰厉声吼道:“你说你自己要慢慢忘记前夫,我给你时间了。
我堂堂一个嫡皇子,在帝京城里要一个女人,你当真觉得很难吗?”
正因为自己不愿与江云娆搞到鲜血淋漓,满是泪痕,所以他一等再等。没想到,这女人倒是更铁石心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