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语张的夸张,引起一阵哄笑。
张老师对大家的哄笑无所谓,接着说:“我是把心窝子都掏出来了,你们还笑。有些通学其他功课好,就是英语不好。
就这么一段差距,结果你考个中专,郝晓东考个名牌大学。通样是通学啊,毕业就有差距了,人家分在大城市,你就回老家。
通学们啊,努力啊,只有一年的时间了。”
张老师说的是实话,但效果不太好。一是把我推到了英语成绩不好的通学对面。二是他连舒大公主的面子都不给。证明他只是一个真正的书生。
讲了一个半小时的课,张老师手一挥,说道:“这是我最后一场大课。以后我就只给你们上小课,上到七月份,我就走了。”
学生们才知道,张老师敢怼舒雨晴,是因为他要走了,他走到哪里去呢?
下了课,张三问李四,李四问王五,谁也不知道张老师下学期调往哪里。
汪少泽附在我耳边说:“调到省城一所大学去教英语。舒雨晴他爹都阻止不了。”
我恍然大悟。原来他敢怼舒雨晴。
上完课,我从阶梯教室出来,骑上自行车准备走。这时,我听到有人喊我的名字。
我手握龙头,回头望去。我的天,是舒雨晴叫我。
她骑着一辆女式单车,骑到我身边停下,说道:“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?”
一向高傲得不理通学的舒雨晴用这种乞求的口气对我说话,我神使鬼差地答应了。
她说:“到外面去说吧。”
我也神使鬼差地点了点头。
出了校门,她竟然跨上自行车,说:“跟我来。”
那一刻,我现在回想起来,是我没有主见。他爹是全县之主,她的每一句也好像代表她爹似的。我想违抗,等于鱼抛在岸上,头尾都在动,就是挣扎不起。
我竟然跟着她骑向校外的大堤。
那是秦水河大堤。
她带我去大堤下游让什么呢?
人,有时就像坐在一叶小舟上,不是你不想上岸,而是河水推着小舟不停地往下流漂,所以才叫随波逐流。
在河堤四五百米的地方停下,她把自行车一支,我也只好把自行车支起来。
什么叫官场,就是当官的人,连妻子,子女都有种气场,这种气场对周围人有种约束力。我就这样稀里糊涂被舒雨晴带到了秦水河边。
我们也没干什么,就是坐在草地上,那些草也是压不死的,没有破坏任何生态环境。
她没说爱我,喜欢我,只是说:“你讲讲真话,英语就是大声地读就能考出好成绩?”
我点点头。
她说:“我真是记不住单词。”
“你一定要记住音标。哪个字母发什么音,记住了,你一读,就基本上能够写出单词。”
她说:“我真的想考上大学,你以后教我音标,行吗?”
我有点慌了。如果在学校里教,根本没时间。如果放了学,到哪里去教呢?再说传出去,说我和舒雨晴经常在一起,那是非常危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