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川是在城里一处坊市偶然见到她的,她端坐在商旅的轿子中,目光透过窗户,静静地注视着外面的世界。最终,她的视线落在林川的身上。
……
第二天,林川睡醒了,已经快到营业的时间了。在柜台干活的好处,就是可以不像其他工人一样,起早贪黑地为营业准备着。因此,每当林川醒来都是看不到荣鑫和江骏的身影。这次醒来跟以往不通的是,他们的行李已经打包带走了。
林川下意识的起身,还来不及扣紧衣服就往后门跑去,试图见上他们最后一面。
在酒楼的后门,当初就是老江把林川和江骏带来这的。林川没能见到他们,也没有见到准备入伍的荣鑫,只有寥寥无几的路人经过。他去到后厨跟厨工打听道,厨工说陈掌柜一大早就点清菜单了,马车夫们都走了有一段时间。
林川愣了一会儿,失落地往房间走去。阳光照在他的身上,孤独如影随形。他洗漱完后,来到酒楼打开大门,准备再次投入到工作中,他想着忙起来的话或许就感觉不到孤单了。
穗香苑的酒楼里,每到中午都是座无虚席。林川每天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出入,大部分都是往来的商贾和文人墨客,也有不少仗剑天涯的剑客在此歇脚。
这一天有意思的是,酒楼里来了一位异地商人,他的怀里抱着一只波斯猫。这只猫毛色如墨,眼睛如通翡翠,非常漂亮,引起了众人的注意。眼尖的谢掌柜赶紧拦下店小二,笑脸相迎地带着商人走上了酒楼的雅间。
这能被谢掌柜盯上的人,那都是待宰的羔羊。林川深有L会,每次遇到这些异地商人,谢掌柜都会拿出另一份菜单的样版,上面的价钱可是蹭蹭往上涨。
随着夜幕低垂,酒楼的烟火气也快要消失殆尽,蓝文娟看着空荡荡的街道,已经准备好收工了。她走到柜台边,轻轻地拍了下桌子,引起了林川的注意。
“你为什么一直躲着我,今晚我去城南的桥头等你,你想好了就过来找我。”
蓝文娟说罢,她不等林川开口就转身离开了。林川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内心很是矛盾,他觉得一定哪里有误会了。他想等丁老头走了,再过去找她说清楚。但是,这丁老头迟迟都没有出现,谢掌柜把二楼的常客挨个送走了,也还是没看见丁老头的身影。
谢掌柜等得有点不耐烦了,索性就说不等了,吩咐厨师和店小二打烊了。林川把店里的事情干完后,就把酒楼的大门锁上,从后门往城南的桥头走去。
石板路在月光的照耀下,泛着淡淡的光泽,像是被水洗过一般,显得格外干净和光滑。三三两两的行人踏着月色归来,他们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变得修长,寻觅着归途。街道的两旁,零星的灯光在宵禁的钟声中渐渐黯淡,最终融入了夜色的温柔怀抱。
此时,一位剑客的呼吸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异常沉重。他右手里拿着一柄断剑,左手搀扶着墙壁,行走得非常吃力。鲜血从他的伤口处不断渗出,染红了他的衣衫。他用尽了浑身解数走出了巷子,但L力不支又重重倒在地上。
正好经过的林川被吓得退了几步,他有点害怕,慢慢地凑过去看,是一个受伤的活人。
“大叔,你怎么了?”林川的声音充记了关切。
“帮我……帮我找丁老头。”剑客的声音微弱,接着闭上了双眼。
林川一听是找丁老头的,没有再问什么,他立刻开始检查剑客的伤势。剑客的伤势比林川想象的要严重得多,他的内脏受到了严重的损伤,如果不及时止血,恐怕会有生命危险。
即使林川自幼跟母亲学过岐黄之术,他也深知自已并非医术高超之人。但此时此刻,他不能坐视不理。剑客的气息越来越微弱,时间紧迫,他必须尽快行动,死马当活马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