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闻言,正要开口。
太后却在一旁道,这孩子实诚,她说满足,那就是真满足,倒不是谦虚客套的话。
她在哀家宫中,说话可直了。起初哀家还生气,后来才知道,丫头就是个实心眼儿,没有那些虚头巴脑的。
听她琴音,也知道她前些年头儿,没少吃苦。皇上可要好好赏她,莫要亏待她。
皇后闻言,脸色当即就不好了。
皇帝就够偏心了,没曾想太后更偏心!
皇后目光阴翳狠毒地扫过温锦和萧昱辰……怀王这招棋,真是高明!他若没有夺嫡之心!鬼都笑了!
皇帝孝顺,他不知赏什么好,便赏了温锦几大盒东珠,碧玺,夜明珠……还有珊瑚,玳瑁,玉如意……
众人带着看热闹的心来,捧着被醋坛子腌过的心里去。
唯有温锦身边这些人,最是开心。
走,今日到怀王府庆祝一番,不醉不归!萧昱辰大约是第一次,把温锦的亲人,当做自己的亲人。
他盛情邀请温盛钧到怀王府做客。
温盛钧实在盛情难却,只好去了怀王府。
……
酒桌上,温盛钧也忍不住好奇。
锦儿,你把阿娘的曲子弹得真好!我一直练习,却难以企及阿娘的意境。
没想到,你今日所弹,一下子把我带回到过去……好像阿娘还在的时候。
温盛钧说着,想起了故去的母亲,眼眶发热。
他仰头灌下一杯酒,佯装被酒辣出了眼泪。
这六年来,你一定没少练习吧温盛钧轻叹。
萧昱辰立刻竖起耳朵,静候温锦回答。
他可听钰儿说了,这六年来,她从来没练过琴!何来的琴艺精进
是呀,每天都练,早上练,夜里练,想念阿娘的时候练,觉得熬不下去的时候也练。
记得我孕吐的时候,还有生钰儿的时候,都是这曲子陪着我度过了最难熬的时光。
温锦平静说道,她目光温和,语气淡淡,仿佛说着别人的故事。
酒桌上,却是霎时一静。
所有人看向萧昱辰的目光,都带着深意。
阿姐,我敬你一杯,过去的,都过去了!盛天月举杯,一饮而尽。
温锦笑了笑,轻抿了一口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