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子业撩袍冲温锦单膝跪下。
你快起来!这礼大了。温锦连忙虚扶他。
刘子业却一脸严肃,该行此礼!您远道而来,即便是微服前来,我们也当以最尊贵的礼仪接待您。
但您瞧……我们没做好接待不说,还先让您进了趟产房,如此辛劳……
刘子业脸上,既有感激,亦有惭愧,同时也有深深的钦佩。
温锦笑了笑,对我来说,产房不是污秽之地,相反,那里是最崇高的地方。
因为,那是爱和生命的延续呀,新生命的诞生,是值得庆贺的。
当然,你们以礼待我,我很开心。这危急的事儿遇上了,你们没有避讳我。
时隔多年,你们还如此信任我,我亦开心,且大受鼓舞。
温锦的话,并非客套,她笑容温煦,语气如春风化雨。
刘子业眼眶微微湿润,现在回想起接到温锦的信以前……
他听到妹妹撕心裂肺、又渐渐虚弱下去的痛吟声……恍如隔世。
他知道,若不是温锦到来,又施以援手……也许他就失去他的妹妹或是那孩子了。
刘子业此时有许多话想说……感激的,担忧的,表态的……
想说的太多,一时却不知从哪儿开口更合适。
公主不会睡很久,王爷可否给我准备间客房,我洗漱一下。温锦道。
对对对,这边,您这边请!
温锦主动要求,让刘子业一下子回过神来,同时也自在了许多。
温锦为妹妹接生,头发都被汗打湿了,是该叫人家歇会儿,洗漱一番。
温锦没让公主府的下人伺候。
有逢春跟着她呢。
她沐浴更衣,逢春为她绞干头发,又拿熏笼熏干。
待主仆收拾好,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。
公主府给她预备了丰盛的膳食。
刘子业没让那个憨憨的驸马作陪,他陪着温锦用了饭。
饭间,谁也没谈及正事儿。
好像温锦这么大老远的来,就是来叙旧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