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那些血汗钱还是攒着去上表演课吧。我可不敢把你的梦想给吃了。”沈帆不屑一顾,“晚上早点回来啊,我找宿管阿姨唠嗑争取给你留个门。”
程若楠有些感动,匆匆挥别沈帆前去跳舞了。
没想到,有一阵子没跟父母联系的程若楠,路上还接到了叔叔程家栋的电话。
“那个李维东是不是又去骚扰你啦?”
毫无开场白,叔叔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。
程家栋虽然是程若楠的长辈,但一直没有结婚生孩子,头脑灵活喜欢研究年轻人的东西,五十岁的人了却一直像个小孩一样,程若楠从小就跟自已这个叔叔亲。
“啊?!”程若楠一听到叔叔的声音,很是亲切,“也不算,我早把他联系方式拉黑了哈哈!”
“拉黑好!我本来就是随口提一句自家侄女跟他一个学校,谁知道这小子,野心不小。他这两天又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。”
“他这种凤凰男的穷酸算盘也能叫野心?”程若楠一边跟叔叔吐槽,一边感觉心里畅快。
“楠楠,最近缺钱吗?”程家栋突然话锋一转。
“啊?为什么这么问?李维东说的吗?”程若楠紧张发问,但立刻意识到自已失态。
程家栋这个人精,果然反应过来了,“你不想跟爸妈说就跟我说,要多少钱啊?别出去打工。小心被人骗了。”
“我哪有那么蠢啊?”
程若楠说完,想到打工时的委屈,鼻子却突然一酸。
她真的不想拿程家的钱去学表演,个中心酸缘由,说白了不过是青春期的叛逆延续。
她忘不了自已高考时父母给的压力,那一个个不眠日夜的争吵。
她妈甚至说过,宁可打死这个女儿,也不会让她去上电影学院。
最亲的家人面目狰狞的模样,人生的重要时刻内心的孤独和绝望,始终是程若楠的心结。
“哎……”程家栋比谁都理解程若楠,爷爷当年也跟程家栋程家良两兄弟吵,结果是哥哥妥协了。
弟弟自已闲云野鹤惯了,到头来竟也不支持自已的女儿让一个家族的叛逆者。
这叫程家栋看见程若楠总是格外心疼。
“行吧,那你再倔一阵子。等撑不住了再跟叔说。”
“行。”
“真不要钱啊?”
“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