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语寒了心,一气之下带着全家举家南迁,和他签了断亲书,划清了界限。从此,老死不相往来。
更让他的心肝孙儿知珩负气之下离家出走,在外留学多年不联络,有家不愿归。
楚震霆泪流记面,抬眼望天,他扑通一声双膝跪在地板上,仰天长啸:“老天爷,我到底造的什么孽呀,才要受到如此残忍地惩罚呢?”
“您要是觉得我是罪人,您就降一道旨意把我这个眼瞎心盲的臭老头子收走吧!”
“我唯一的心愿,求您把我的好儿子还给我!”
“我的好儿子楚轻舟一生沉浸于科学研究,与人友善,从未伤害过任何人,甚至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,怎么就被奸人害死了呢?”
“我不相信,我绝不相信……”
楚震霆一会哭,一会笑,状若疯癫,踉踉跄跄地向外走着。
老管家楚忠义不放心,远远地跟在后面,他默默擦了擦眼泪,挥了挥手,让下人们都下去了。
这边,楚震霆一脚深一脚浅沿着楼梯向下,循着酒香来到清凉幽暗的地下酒窖,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。
楚震霆叹了口气,“轻舟,爸爸想你了,你快回来吧,陪爸爸喝上一杯,这可是你亲手酿的酒!”
一杯接一杯,几杯酒下肚,楚震霆将自已沉醉于一阵微醺的感觉之中。
往日的温馨情景,浮现在他的脑海中,就像播放电影一样。
淤积的情绪,也在酒精的引诱下倾泻而出,每一滴酒,仿佛都承载着过往的欢声与笑语。
半醉半醒之间,他鼓起勇气让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,拿出手机,拨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