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日后,蜀中流沙帮,一片死寂。
独孤寒衣与萧昱竹见了上官思羽,也来不及多番客套。
“思羽,有何线索?”独孤寒衣问道。
“师兄,这些人死法各异,有的是剑伤,有的是刀伤,更有甚者,身上全无一处伤口,却七窍流血而亡,也无中毒痕迹。”上官思羽答道,眉宇间记是忧色。
独孤寒衣与上官思羽师出通门,一向关系甚好。他们还有一个小师妹,名叫公孙碧遥,与上官思羽情投意合,五年前嫁给了他,一年后便生下一个儿子,不料却在两年前难产去世。
“这却怪了,想必是凶手身边能人异士众多,所用兵器也不通。”萧昱竹说着,走到一具没有伤口的尸L旁,查看起来。
“手下的人传信过来,说是无尘居还有一名小道士尚在,不出一个时辰便能到此,我们到时侯仔细询问便是。”上官思羽道。
独孤寒衣微微颔首。
一个时辰后,那名无尘观的小道士终于来到了流沙帮。独孤寒衣与上官思羽已在堂中等侯,萧昱竹去查看尸L尚未归来。那名小道士面容白净,瞧起来不过十五六岁,连日奔波,此刻嘴唇已经发干起皮,眼中仍是惧色,似是惊魂未定。
二人见此情状,也不好直接询问,只叫他先坐下喝些水。
一刻钟后,上官思羽才缓缓开口,温声问道:“小道长,你可还记得,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凶手是谁?”
那小道士端着水,手微微颤抖,脸色仍是煞白,“是,是黑衣人,好多黑衣人……”他说着,手更抖了。
“你别害怕。”上官思羽安抚着他,“那,你可曾瞧见他们的面貌?”
小道士摇了摇头,“都蒙着面,师父师兄都被他们杀了。”说着,哭了起来。
“不知小道长可还记得,那些人用的是什么兵器?”独孤寒衣问道。
“有用刀的,也有用剑的,还有,还有……”小道士的手更抖了,水杯直直摔到了地上。
独孤寒衣还未曾追问,萧昱竹便已经回到大堂。
“原来道长已经到了。”萧昱竹说着,把自已的紫玉萧别在腰上。
小道士见到萧昱竹,突然瞪大眼睛,竟是吓得摔倒在地上。
“道长怎么了?”萧昱竹就要去扶他。
“你,你别过来!”小道士忙往后爬。
三人皆是错愕。
“是你杀了师父和师兄!”小道士指着萧昱竹,大声喝道。
“你说甚?”独孤寒衣质问他。
“那晚我听到一阵凄厉诡异的箫声,接着并有大批人接连,杀害了师父和师兄,我躲在柱子后面,不敢出去。”小道士说道。
“道长莫要信口雌黄!你如何指控凶手便是萧宗主?”上官思羽也道。
“来的那些人虽蒙着面,为首的却是个极为美艳的女子,那箫声便是那女子吹出的。那箫声过后,许多师兄便头痛愈裂,后竟七窍流血而亡!”小道士说的声泪俱下。
“你如何说女子就是我?有何证据?”萧昱竹质问他。
“我那日虽未看清那女子面貌,却一直记得,她吹得便是你手中这把紫玉箫,打扮身量也是如你这般!不是你,又会是谁?”小道士声音越来越大。
不等萧昱竹开口,小道士便接着说道:“近日传闻逸竹箫重新现世,谁人不知,三十年前逸竹箫便是萧老宗主的宝物,而姑苏萧氏最善音律,能以箫声杀人于无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