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军也不惯着,抡着菜刀,用刀背就是一顿猛砸,几秒钟的功夫,杨伟被砸的鼻青脸肿,瘫坐在地上。
王军眼带怒火:“耍横是不是?当真认为我不敢弄你?”
“以前,我有个家,你爹扣我工资,我能忍。现在家都没了,我还忍个鸡毛?”
“钱必须赔,有没有意见?”
“我没钱。”
杨伟咬着牙说。
“养不教,父之过,没钱找你爹。”
王军面色冷漠的站起身,威胁道:“今天晚上,我要看到钱,不然下一次是刀刃而不是刀背了。”
“劳资蹲过号子,道儿熟,不怕再蹲一次。”
话落音,王军从杨伟裤兜里摸出一个诺基亚,凭着记忆拨了驴子的电话,然后把电话又塞进杨伟裤兜里。
“晚上等我电话。”
说罢,转身就走。
他之所以不找老杨要钱,无非是因为杨伟成年了。
既然成年,就要为自已犯下的过错承担相应的责任。如果找老杨要钱,那就成威胁了。这是其一。
其二,家已经没了,如果他是孤家寡人,妥妥弄死杨伟。关键他还有个要上大学的妹妹。
这就像一道无形的枷锁,锁着他,不能随意妄为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要赔偿。
人活一世,顾忌太多,真jB难。
“儿子,你疯了?烧王军的房子干啥?”
刚才只敢远远看着的老杨跑过来,跳着脚:“你踏马彻底把王军的凶性激发出来了。”
“他把我胳膊干折了。”
杨伟眼眶一红,委屈的泪水瞬间落下:“他打我,我烧他房,有毛病吗?”
“为啥打你?你欺负他妹啊。”
老杨气的猛踹杨伟一脚:“他就是个为了生活可以对任何人低头的劳改犯。不欺负他妹,你怎么折腾他都行。现在你又烧了他家,他没弄死你,咱家祖坟已经冒青烟了。”
“劳资给你说,我是不会给你钱的。你就该被王军弄死。”
“别说了。”
杨伟咬着牙站起来,委屈恼怒尽显脸上:“啥爹啊?劳资被人打,你眼睁睁的看着也就算了,现在非但不安慰一下我,还指责我?”
“我也没想过找你要钱赔王军。”
“你一个人被打就行了,让我陪你一起挨打啊?打伤了,不要去医院?家里钱是大水冲来的?”
听闻此言,杨伟彻底崩溃,他抹了抹脸:“呵呵!自小,在你心里钱比什么都重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