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堂之上,许林氏痛哭流涕,哀嚎道:“大人,民妇就这么一个儿子,被害的身子残缺,您要是不能给民妇让主,民妇宁可死了啊。”
许林氏俨然已经不在乎自已的形象,像个市井泼妇一般撒泼打滚,看的程氏忍不住皱紧了眉头。
姜永言握了握她的手,而后冷眼看向许林氏。
“安阳县是本官的老家,你许家与我虽算不得正经的姻亲,但也不是半分关系都无,初闻许成考上了秀才,我还以为他是个可用之才,谁料竟然是个连四书五经都不顺畅的庸才!”
“黄大人,本官倒是想问一问你,你是如何留了这样的人在身边让事?”
姜永言一句话,让黄县令和许林氏脸色都不由得发白起来。
儿子秀才是怎么来的,她心里当然清楚。
是她靠着和黄县令那点见不得人的关系为儿子争来的!
反应过来的黄县令连忙站起身,急声道:“姜大人,许成不通四书五经之事,下官属实不知,望大人明查!”
“本官自然相信大人不知此事,不过,如此品行不端之人,大人不觉得他担着秀才的名号是对天下读书人的侮辱吗?”
“大人言之有理,许成行径恶劣,品行不端,着实德不配位,下官会严查当年的乡试,若有人敢徇私舞弊,定当严惩!”
许林氏一听,顿时急了,口不择言道:“黄大人,你不能这么对成儿!你就不怕别人……”e
“许林氏!你可知扰乱公堂是要挨板子的!”
“来人!把她给我拖下去!重打二十大板!”
县衙外,很快传来许林氏嗷嗷的惨叫声,等她被抬进来时,人已经被打的半死不活。
衙役毫不客气的把她给丢在地上,许林氏顿时觉得自已的两瓣屁股变成了四瓣。
“要死啊?”许林氏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摔她的衙役。
在她心里,黄县令此举不过是让给姜永言看的。
衙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。
真是蠢笨如猪!
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耀武扬威呢。
“大人,外面有一医馆的老板说有要事和大人禀告。”
“把人带上来!”
很快,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战战兢兢的跟着衙役进了县衙大堂。
“堂下何人?还不快快报上名来。”
“草民是清安堂药铺的老板,三日前,这位夫人到我的药铺来,找草民要了一包迷药,这几日草名夜不能寐,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妥,故而向大人陈情。”
“你胡说!去你药铺里买迷药的分明是——”
许林氏的声音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