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他不必顾忌世人眼光,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
锦鸢愈发怕他的喜怒不定,只想退开躲开,视线更不敢触碰他的眼神一下:大、大公子……这不合规矩。
她越躲,赵非荀却不肯轻易松开她。
他扣住她的手腕,用力拽起,将人逼至自己的身前,规矩,他淡淡一笑,眼神却幽暗涌动:你确定要在这清竹院中和我强调规矩
这一眼,是上位者被卑贱之人的睥睨。
如是一只蝼蚁,只要她敢露出一丁点反骨,立刻就要被碾死。
锦鸢浑身一颤,身躯对威赫权势下意识的臣服。
奴婢……记住了……
这一句出口时,她眼眶一阵酸痛。
连她都不知道,自己竟是落下一滴眼泪。
她怕的唇色褪去,生怕又要惹他动怒。
但他似乎在得了自己的臣服后,眼底那抹戾气淡了些,粗粝的手指擦过她的眼角,动作毫无温柔之意,你又在哭什么。
哪怕他此刻不见怒色,可锦鸢却愈发怕的狠了。
不知他究竟要如何……
她胆战心惊,声音里夹着哭调,大公子莫要为难奴婢……如果是其他府中姐妹面对眼下的处境,或许会动了旁的心思,但在她领下试婚这一差事时,国公府就将规矩说死了,一旦她起异心有的是法子发卖自己,她要供父亲的药钱,要养着小妹,她的人生卑贱脆弱如一张薄纸,经不起一丝风吹,她大着胆子说道:今秋后……我家小姐就要嫁入赵府,您是未来姑——
哐当!
赵非荀忽而扬臂,将手中的长缨枪投掷,稳稳当当投入远处的武器架中,发出一声巨响,打断锦鸢似是而非的话。
他松开了紧扣锦鸢手腕的手,低言一句‘秋日’,伴着一声嘲讽哼声,随即不再理她,扬长而去。
眼睛盯着投入的长缨枪。
锦鸢心口狂跳。
思绪还未定下来,又听见远处的声音传来:锦鸢,来书房侍墨!
她视线慌乱寻着赵非荀的背影,无助的只想要落泪,只盼着早些熬过三日才好。
只盼着这不过是他的一时兴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