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起手,想要把他的袖子挽起,手止不住的颤抖,微微抿起的唇色煞白。
你再慢下去,是打算让我淌一夜血
赵非荀看向她,彻底没了耐心。
锦鸢身子颤了颤,奴婢不敢!
赵非荀冷冷哼了一声,抬手直接撕下半臂袖子,随手扔在桌上,再朝她伸了下手。
锦鸢怕的不知该做什么。
她大着胆子抬头,脸色苍白,大公子要什么……
赵非荀看着她恐惧而迷惘的脸,险些气笑出声。
这个小丫鬟怎如此愚笨。
巾子拧干给我。
他压着怒气。
是……是!锦鸢明白过来,脸色唰一下窘迫的涨红,之后不再问出那般蠢笨的问题,伶俐的接帕子、洗帕子、递止血药,最后又看着他用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起来,动作熟练而利落。
包扎后,赵非荀吩咐她把染血的衣服拿出去给轻风处理掉。
锦鸢照做。
轻风又递进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裳供大公子替换。
她捧着回屋,就听见赵非荀的声音从耳房里传来。
这是要让她……侍候洗浴
锦鸢的脸色烫了下,只能进去。
她用的浴桶也在这间耳房,但小得多,人只能屈坐在里面,被一扇屏风隔开,另外置了浴盆、方椅,炉子上还暖着温水,以供随时取用。
赵非荀坐在椅子上,手掌撑在大腿上,里衣已脱去,露出精壮的上身。
蜜色肌肤、其下的肌肉蕴含力量。
那双漆冷的眼睛闭着,帮我擦拭身体。
不是侍候桶浴就好。
锦鸢悬着的心落了些下去。
是……
她仍不敢看,垂着头绞干巾子,先在他后背擦拭,余光不可避免掠到几分。
就是这几分,让她手上的动作顿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