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草
许是那驱蚊香囊的缘故。
锦鸢的面颊愈发烫了,眼睫毛像是把煽着的羽扇,微微颤着,奴婢不曾佩戴香囊,可能是今日做驱蚊香囊时染上的,因急着要送出去,不慎沾染了些气味,这才冲撞了大公子,奴婢这就坐的远些去。
她迫不及待便要起身。
勒住她腰肢的胳膊却不曾松开一点。
锦鸢没起来,一时有些不解的看向赵非荀。
大公子
丫鬟柔怯的嗓音响起,一双水色潋滟的眸子印入男人的眼中。
又是那劳什子的驱蚊香囊,小丫鬟还送人送上瘾了。
赵非荀的手掌缓缓收紧,眼神沉沉。
细思之下,手上失了些分寸,掌下软肉似是疼的躲了下,耳边就听见了小丫鬟低低的吸气她,她实在胆小过度,连疼都不敢说,可就是这么胆小的性子,偏有这一双澄澈的眸子。
略了他,绝非是小丫鬟欲擒故纵的把戏。
赵非荀卸了手上的劲,从喉间哼了一声,语气淡道:下个月有一两个吉日,免不得要打赏下人。我还缺几个装赏银的福袋,让张婆子买布给你,抓紧时间做出来。
让她做
锦鸢实在惊愕,眼瞳不自觉微微睁大,嘴上也一时没了警觉,脱口而出:大公子有两个大丫鬟,还有姚——说了一半,她才惊觉失言,连忙抿了唇不敢再继续说下去,胸口下的心跳剧烈,改了口道:奴婢回去后就着手做起来。
赵非荀本想责问一二,但看着小丫鬟吓得脸都发白了,最后只惩罚似的重重捏了下她腰侧的软肉,引得小丫鬟泪眼蒙蒙,耳垂却红得要滴血,他也就放过了。
之后一路上,马车里格外安静。
赵非荀这日早早出门忙碌,到这会儿才得以阖眼休息片刻,怀中虽拥着一个小丫鬟,他平日身侧难容旁人,此时却不觉得丫鬟碍事、沉的坠人,反而这份恰好的重量压在身上,令他心中异常平静。
短短一路,他竟是放松的小憩了一刻。
锦鸢则是胆战心惊了一路。
勒住她腰上属于男人的胳膊坚硬结实,隔着薄薄的夏衣,传来男人胳膊上的温度,更不用她被赵非荀揽着坐在怀中,紧贴着他的胸膛,热意愈发明显,如同将她架在火上,吃不准之后又要对她如何。
马车里逼仄,热意更甚。
锦鸢的鼻尖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子,面色更是热的发烫,心跳迟迟降不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