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非荀低下头,只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:小丫鬟看着闷不吭声的,满脑子怎么都是这些事
锦鸢顿时急了:奴婢不是这个——
却被他用手指按住双唇。
指腹擦过她双唇间,让她瞬间紧张起来,身子就要往后仰避开。
赵非荀含笑,任由她去。
却说了句:想来是滋味还不错,才值得你时时惦记。
锦鸢:!!!
大公子!!
守在帐篷外的小厮、府卫、轻风互看一眼。
听着锦姑娘气恼的叫大公子,还有些心惊,姑娘是出了什么事情竟然胆子这么大了才担心完,紧接着听见大公子笑声响起。
得,他们多心。
大公子分明高兴得很。
*
赵非荀伸手摸了下,探到她肩膀上一片冰凉,才皱着眉让她赶紧穿好。
秋猎在外,患了风寒还不能明目张胆请大夫,传入陛下耳中不妥。如果她真病了,只能悄悄让人送回府里去医治。
锦鸢也觉得有些冷了,将衣裳穿好。
看着小丫鬟侧过些身子,细白的指尖慢吞吞地系起里衣,将一身的娇肌藏了起来,满头青丝垂落,烛火下,侧颜温软动人。
下垂的眼睫,挡住面颊的春色。
他看得怔了一瞬。
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。
直到小丫鬟穿上衣裳,她轻声说了句‘奴婢好了’,他才回过神来,展臂揽着小丫鬟再度躺下,这份充实感,让他挥散脑中的杂念。
油灯被吹灭,帐篷里再度回归黑暗。
赵非荀很快入睡。
锦鸢这会儿毫无睡意,却也…不敢再从他身边逃走,再被他发现,恐怕就不是简单饶过她了,她想着,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躲——
一开始……
就不躲
这个念头闪过,她惊出了一身的冷汗。
落子无悔,她不应该这么想。
可当她低头,看着将自己圈住的赵非荀,她尝试着在想,这是否就是他给自己的……‘宠爱’把她圈起来养着,只要她听话、顺从,任由他索取,他便会待自己这么温柔在他没有厌烦前,她能无虞地生活在他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