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双漆黑的眼瞳里,清晰地印出锦鸢有些怔然的神情,她却不敢看着那双眼睛太多,很快败下阵来,稍稍移开:奴、奴婢听小喜说,大公子今日不是要陪着大皇子殿下去狩猎么
皇后娘娘今日不适,大皇子侍疾。
昨日秋猎后,陛下本歇在皇后帐中。
结果半夜贵妃嚷肚子疼,愣是把陛下从皇后帐中抢走了,若是真病也就罢了,结果连皇后身边的人都听到了从贵妃帐子里传出来的动静,这些日子出了宫后,贵妃的手段愈发跌了身份。
皇后一早就报病了。
陛下估计也有些心虚,让大皇子侍疾去了。
但这些事情,锦鸢却是不知道的。
锦鸢犹豫了片刻,说了她所知道的:奴婢昨日还听说,郡主娘娘似乎身子也不太好…她有些期期艾艾着看向赵非荀,盼着他也说要去侍疾。
赵非荀挑眉,从哪里听来的问完后,他才想起来,昨日母亲召你去见了。
小丫鬟刚想开口解释,闻言,又低下头。
温顺而柔怯。
他慧眼如炬,哪里会看不出小丫鬟藏着的谨慎小心。
这个胆怯的小东西。
只敢往后缩着。
连爷的恩宠都不敢挺直腰杆着受下。
他如何会看上这么一个丫鬟
赵非荀舌尖抵了下槽牙,手上动作带了一分狠劲,捏着她的耳垂,昨日狩猎回来后,爷去向娘娘请过安了,不过是让风扑着了,并无大碍。
他捏着的第一下的确下了狠劲。
看着小丫鬟眉心一抖,嘴唇瞧着抿紧了些,赵非荀低声训了个‘娇气’,小丫鬟反倒面红了,他手上的动作也变了味道,从捏着,成了揉捏。
耳垂本就是锦鸢的敏感之处。
她紧紧抿着唇,眼睛里水色汪汪的,咬牙死死忍着。
赵非荀看她都快要哭出来,才笑了声,收回手,语气严肃着命令道:给你一盏茶时间,速速去更衣洗漱!
他行军打仗惯了。
下命令时不自觉就带出了在军营里的气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