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鸢顿了顿,才转身没甚情绪的回道:请顾公子稍等。
说罢,才转身出去。
锦鸢身上不适,出门后走的慢了些。
听见从两人的声音从里头传来。
大当家的,刚才那丫头叫你公子这城里头的姑娘叫起人就是讲究啊!
顾临邑似笑非笑的声音响起:城里头没眼里劲的蠢货,她可是从京城里头的国公府出来的丫鬟。
哇——那人又忽然收住,不对啊,巡抚大人不是将军吗不应该是将军府,怎么是国公府啊
顾临邑讥讽的笑了声。
笑声入锦鸢耳中,微有些刺痛。
她呼出热气,闭了下眼。
锦鸢故意端了半热的茶水过去,面无表情的放下茶壶,今日天冷,茶水凉得快,二位请便。
络腮胡子跳着脚站起来,冲锦鸢笑呵呵的抱拳:辛苦姑娘哈!
锦鸢今日起来后身子不适胃口也不好,络腮胡子身上一股难言的腐木气味飘了过来,她蹙着眉心,连忙偏头,又怕自己掩唇的动作有些伤人,忍了会儿一股恶心涌上来。
她连连倒退两步,掩唇反了个干呕。
络腮胡子面上大窘,连忙致歉:姑娘不好意思啊,老子、不是,在下才从林子出来,身上都是虫漆树的味道,冒犯姑——
姑娘,顾临邑却挑了眉,问道:莫不是有了
锦鸢腾地一下面色涨红。
抬头目光炯炯盯着眼前的男子。
她放下袖子,恼羞成怒:顾公子端的一副饱读诗书的样子,说话也当注意些分寸才是!
锦鸢嘴笨,不会吵架,性子又软,平日里更不会轻易何人拌嘴。
此时红着脸,显然是真的动了怒。
但性子使然,她又生的眉眼温顺,哪怕是真的动怒,在顾临邑眼中也没什么气势。
像只叽叽喳喳跳脚叫的鸟。
他揣着手,后背靠在椅背上,视线自下而上看她,让人觉得冒犯:顾某是个什么样的人,我不信姑娘不知。他勾唇淡淡一笑,在下口直心快,想到什么也就说什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