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袖中掏出一团帕子,展开后,里面赫然是一颗药丸。
锦氏捏起,放到鼻尖轻嗅两下,只闻到一股苦涩冲鼻的药味,复又扔回婆子手里,抽出帕子在鼻下压了压,你今日就出府去找个嘴严的大夫,看看这药丸子是治什么的,弄明白后尽快来回我。
婆子应下,团起帕子,又急急出门了。
院中洒扫的两个丫鬟见了,互看一眼,忍不住低语:最近这一两年,侧妃都不让我们跑腿去了呢。
另一人嘘了声,瞧了眼站在门外的两大丫鬟,轻声道:别说我们,你瞧两个姐姐,一等女使,还不是只能站在门口打打帘子
两人相视一笑。
又各自忙去。
*
春景园中。
锦鸢下了马车走到语云斋,石榴站在门口,不停地张望。
娘子!
见锦鸢回来,石榴一溜烟跑来,激动道:您总算回来了!大公子已经在院里等娘子了!
锦鸢抿了下唇,问道:大公子等了多久
石榴:有半个多时辰了罢
好…她吐了一口气,才敢抬脚朝院中走去,我知道了,你先去帮竹摇她们。
石榴应下,跑到身后去,从竹摇手上接过两匹缎子,正要抬脚继续跟上时,被竹摇一把拉住,石榴不解,见竹摇冲她微微摇头。
两个姑娘及婆子、北晖,都在门口停下,不曾进院子里去。
只有锦鸢进入。
熟悉的院中,空无一人。
她走入花厅,仍旧无人。
拉开移门,书房的条案前,赵非荀正站在案前,手握狼毫,手腕悬空行云落笔,在微微泛黄的宣纸上落下一行狂草。
狂傲之意,力透纸背。
他一身矜贵,眉宇孤傲清冷,恍若冷漠神祇,无情无爱,令人心生敬畏。
可他将偏爱与恩宠给了自己。
人性贪婪。
连她也不例外。
得了偏爱后,她忍不住想要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