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才掀起眼睑缓缓望来,眸色几经变化,眼底柔柔的笑意散去,生出一层层缠绵之意,唇角扬起,掀开被褥甚至想要下床朝他走来。
别起来!
赵非荀快步进入屋中。
大步流星。
脚下步子里的急切无需克制。
都退下吧。
移门被拉上。
屋中变得安静。
他抬手压住锦鸢的肩膀,却被她侧身躲了下。
赵非荀的手在半空僵了下,眸色深暗,手回收,胸口像是堵了一团棉花,让他无法怒斥,也无法待她冷漠,一路疾驰赶回来的热血,在一瞬逐渐冷下。
锦鸢昂面,望着眼前的男人。
他应当是从外面骑马赶回来,走进来时带进一股刺骨的寒气,面容也因寒冷板着,视线凌厉、唇线绷成一道线。
锦鸢才避开他冰冷的手。
就发现男人眼底卷席起浓墨的暗色。
他……
会因自己的一个动作在意。
那半个月前,她是否真的伤了他的心
锦鸢抬起手,不再克制自己心底强烈的思念,温暖柔软的掌心贴上他冰冷的面颊,视线一寸寸扫过他的脸,双唇轻启,殊不知,在她张口时,那些思念已无处躲藏,跟着一同宣之于口:您是骑马从宫中回来么手冷成这样,脸也这么冻成这般。
她的眸光,她的语气。
一点点化开男人眼底的暗色。
他嗯了声,伸手解开斗篷扔到一旁去,我去烤会儿火,你坐着,别动。
锦鸢松开手。
男人身上火气大,挨着炭盆站了一会儿,身上就暖和过来,又脱了宫宴上穿的朝服,回了床边坐下。
视线再度纠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