渐渐眨眨眼睛:“怎么,你不是很相信她们姐俩的吗?”
严世藩摇摇头:“相信是因为自信,她们找不到比我更能满足她们需要的主人,防备是因为世事难料,人心叵测。
这次是和萧风决胜负的时候,再信任的人也得留个心眼儿。而且有件事你不知道。
当初密使在时,曾经提醒过我,外出办事,都让胭脂虎去,把胭脂豹留在家里。
所以从那之后,我办所有事都是让胭脂虎出门,把胭脂豹留在家里的。只有景王之事才例外。”
渐渐眨眨眼:“这是为何呢?你若担心她们不忠心,这姐妹俩,留一个在府里不就行了?”
严世藩冷笑道:“一来,胭脂虎功夫更高,下手狠辣,办事利索,没什么良心可言。
胭脂豹的功夫略弱,人也有些软弱。一样派去办事,当然是胭脂虎更好。
二来,最关键的,密使说胭脂虎一直都照顾胭脂豹,姐妹俩感情很深。
有胭脂豹在手,胭脂虎就不敢跑。但若是胭脂虎在手,胭脂豹却不好说了。”
渐渐笑道:“这我却不懂了,既然胭脂虎一直都照顾胭脂豹,那么妹妹对姐姐的感情肯定更深啊!为何却倒过来了呢?”
严世藩沉默片刻,竟然罕见的叹了口气,脸上的恶毒阴狠也消散了一瞬间。
“你还年轻,不明白,这世上的情感,永远是照顾别人的人更深,被照顾的人次之。
这世上有太多为了子女甘愿受苦丧命的父母,却没有几个为了父母甘愿受苦丧命的子女。”
渐渐也默然了,许久后才问:“那为何景王之事,却有让胭脂豹去办的,她俩长得一样美丽,胭脂虎的妖媚更胜一筹啊。”
严世藩恢复了淫邪恶毒的脸:“正因为胭脂豹的妖媚之气淡一些,才更适合这个任务。
景王还小,胭脂豹足够了,胭脂虎就太过了!她万一控制不住自己,害死景王,我也得完蛋!”
胭脂豹进了景王府,景王已经摆好了酒菜等着她,看见胭脂豹风摆杨柳的走进来,眼睛也直了片刻。
然后想起自己是有正经事儿的,咳嗽一声,赶紧收回了目光,挥手屏退左右。
胭脂豹心里暗笑,果然男人从八岁到八十岁都一个德行。她坐在景王对面,替景王倒了杯酒,轻声慢语。
“王爷找我,不会真是心情郁闷吧,可是萧公子有什么吩咐吗?”
景王点点头,小声道:“师父说,时候到了,你该离开严府了。”
胭脂豹一愣,心头砰砰乱跳,赶紧喝了一杯酒冷静一下,手脚竟有些发软。
“萧公子有计划了?我和姐姐该如何行事?现在严世藩很谨慎,不让我和姐姐同时出门,我们如何离开?
白莲教虽然受到重挫,教中仍有高手,我们该去哪里才能安全?”
景王小声说:“师父没说,他说这事儿很复杂,我不好转述,容易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