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风冷笑道:“如果严老大人真心觉得乌金丝那么好用,好好商量商量,我也不是不能借给你用。
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偷呢?上次你利用景王偷了乌金丝,害得景王被我当头棒喝了,这次又是派谁偷的?”
严世藩牙咬得咯咯直响:“我没偷,你少贼喊捉贼!我没偷!”
萧风诧异道:“难道如玉不是死在乌金丝之下吗?难道严老大人的双腿不是断在乌金丝之下吗?”
严世藩知道抵赖已经没有意义,锦衣卫验尸一会儿就要回来了,只能实话实说。
“上次我确实偷过你的乌金丝,可这次我没偷!”
萧风摇摇头:“上次偷了,这次没偷,你这话,就像男人说只是抱抱一样不能信。”
一众男人默默点头,没错!我们还说过只是亲亲之类的……
“可我还是有些不明白,你费了那么大的劲,偷去了乌金丝,自然是让如玉帮你做望远镜的,何以又要杀了如玉呢?”
严世藩脱口而出:“我没杀她,她是自己自杀的!”
萧风显得更震惊了:“她在你家里呆得好好的,几年时间都没自杀,为啥忽然就要自杀了呢?”
严世藩咬紧牙关,他现在才体会到,萧风这次的布局何其深远,多少事引而不发,都堆积在这一次爆发出来,就是要一举摧毁他!
严世藩不说话,陆炳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,立刻看向胭脂豹。
“胭脂豹,究竟怎么回事?你来说!”
胭脂豹无奈地开口:“如玉对我说过,她之所以忍辱偷生,是因为主人威胁过她。
如果她敢反抗或是自杀,主人就会杀了曾造办,所以如玉和主人达成协议,主人不动曾造办,她就乖乖听话。
可这次主人的心腹严斩说漏了嘴,如玉知道主人大量做完望远镜销售后,会杀了曾造办,伪装成是畏罪自杀。
曾造办的遗书里会写是萧大人让他偷卖望远镜的,这样就可以把罪名安在入世观和萧大人的身上了。
如玉得知后,悲愤欲绝,她知道要想救曾造办,只能毁掉所有望远镜,自己也得死。
所以,所以如玉就毁了望远镜,拿着乌金丝和主人拼命,最后自己被乌金丝拦腰截断,主人也断了两条腿……”
严世藩连反驳都没有力气了,他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说法,能解释自己的腿和如玉的死法。
就在这时,锦衣卫进来了,对陆炳一拱手。
“大人,尸体轻微腐烂,但大体可辨认。确实是女子体型,但男根处是被割断的,十分少见。
尸体骨骼确实是被乌金丝拦腰截断的,普通宝刀宝剑,都造不成这等平滑细微的断茬。”
陆炳挑挑眉毛,刚要说话,精舍里忽然爆发了一声狼嚎般的凄厉惨叫。
“严世藩,你个畜生,我跟你拼了!”
曾造办不要命的扑上去,将坐在地上的严世藩扑倒在地,连打带咬,势如疯虎。
事出仓促,从没人想过有人敢当着嘉靖的面互殴,锦衣卫们都看向陆炳,等着他的指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