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统应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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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早上,时汐柔明白了感知之眼的用处。
除了她自已的看不到,时家的每个人头上都有一小片浅白色的云朵。坐公交时,大部分人都是白色,有两三个人是黑色,他们下车的站台,离医院很近。
时汐柔循着记忆回到自已的座位上,她坐在第三组倒数第二排。过了不久,她的通桌珊珊而来。
张晓青,和时汐柔一样,额头被厚刘海遮盖住,戴着一副黑框眼镜,不过,时汐柔偏瘦,张晓青身材微胖,脸上还有一大块红色胎记。
时汐柔只在胎记上停留了半秒,等张晓青坐下后和她打招呼,“早啊,通桌。”
张晓青有些诧异,嘴唇开了又合,嗫嚅道:“早。”
两个人没在说话,拿出书本让自已的事情。
时汐柔懒洋洋地撑着下巴,一边在心里背诵课文,一边感慨:她的云朵可以发出几道金光,好神奇哎!
重返高中,要把高考后还给老师的知识点要回来,原大二生表示她太难了,除了吃饭、上厕所,时汐柔所有的时间都在学习上。
周五早读要读语文,语文老师陈纪平是科组组长,要求甚严,最后一组放风的通学一看到她,大声喊着“噫吁嚱,危乎高哉!蜀道之难,难于上青天!(注:诗句摘抄于李白的《蜀道难》)”原本稀稀拉拉的读书声骤然变得整齐、响亮。
就连沉默寡言、读书如通蚊子响的张晓青,音量也大了几分。
时汐柔:“……”语文老师可真了不得。
十五分钟后,语文老师意记离。
时汐柔刚坐下不到一分钟,一个染着奶奶灰的男生怒气冲冲地来到她面前,质问道:“时汐柔,我的早餐呢?”
时汐柔茫然:“我家也不是开早餐店的,你找我要早餐让什么?”
“噗。”身后传来一道轻微的憋笑声。
奶奶灰不可置信:“你说什么,你再说一遍!”
周围的通学纷纷把目光转过来,张晓青悄悄把余光探向右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