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,这是我们筹备婚礼的场地,已经布置得七七八八。
可是这地不是我选的,而是因为节省,我被迫选择的。
上酒菜。
许安然看着空荡荡的酒席,忽地听到项陌说上酒菜,心里一慌。
项陌,上什么酒菜,客人都还没来。
项陌咧嘴一笑说:我这辈子跟潇潇说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,别亏!这酒席退不了,也不能亏!
说罢,二十桌酒菜上来,项陌一把抓起来,直接塞进许安然嘴里。
一遍又一遍,许安然咳嗽不止,也不能让项陌停下来。
他阴鸷地重复操作,嘴里恶狠狠地说着:从你造我的黄谣那天,从你想让潇潇退出那天开始,我就不能放过你!是你害死了潇潇!
不是我……咳咳……呕……
许安然一遍又一遍地吃和吐,但她坚定地重复着说:不是我,害死她的人明明是你!
潇潇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看过病,她说要节省钱给我用于公司周转……
项陌开始哽咽,随即又笑起来:她说,等我们生活好点,我们就可以花点钱了,可以去旅游了,但是……不可能了!
都是因为你!
许安然看到项陌忽地拿起餐桌上的餐刀,她吓得连忙后退。
项陌红了的眼睛像嗜了血:我现在才知道,为了不亏,我把她弄丢了!我这辈子最亏的事情就是把潇潇弄丢了!你得还我!
不……我怎么还你……不!
我别过头来,不敢去看。
血溅在红色桌布上,而刀明晃晃插进了许安然的胃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