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辉道:很早以前,我听家中女眷们谈论过,荣贵妃娘娘是杜卫之妹。
叶皓年少离宫,不知这些事,也未关心过这些后宫之事。江源出自军旅,更是不知后宫之事。
叶皓听了一个恍惚,立即想起来昨日之事:梁帝身边一直是荣贵妃侍疾。
荣贵妃和杜卫……一个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闪过:行刺之事会不会也是杜卫。
他决定去见一见叶均。但去之前他决定先打一下草,看看有没有蛇,会是一条什么样的蛇。
于是,叶皓转向文辉,说道:文辉,你在礼部,秦羽追封的奏折就劳烦你来替我写吧。
文辉道:殿下客气,秦小将军之事本就是礼部分内之事。
他又转向江源,说道:江源,等我写完这奏书,你与我同去大营一趟。说罢,自去书案前写奏折,欲送师将军灵柩还乡。
文辉本应告退,可却未起身,似有话要说。
叶皓问道:还有何事
文辉看了看江源,似乎不便启齿。
江源欲回避,叶皓却道:但说无妨。
文辉从袖中掏出一封信:舍妹文瑶,托臣将此信转交于殿下。
听闻此言,江源暗笑,心中感慨:桃花还真是开了不少。
叶皓直接回绝:我早就与你说明了,我无意于令妹。辜负了她一片深情,我在此赔罪。还望见谅。
文辉此举亦是为难,奈何她妹妹执意如此。见叶皓如此坦白拒绝,他亦坦然说道:家妹仰慕殿下,痴心不改,反倒是让殿下自责了,罪过罪过。臣回去自会规劝。告辞。
待文辉走后,江源揶揄道:殿下这是招惹了多少姑娘家
这次可不是我,江兄不要调侃我了……说正事,师将军临终前与我说了恐杜卫造反一事,我原以为杜卫只是在西南拥兵自重。祁国行刺一事恐与白高国有关。而今又与朝堂、后宫有所牵扯,那么此事就十分不简单了。
他拿出一块令牌交于江源:你拿着我的令牌去调阅师将军的案宗,不要什么结果,只是以我的名义去查,我倒要看看会不会有人继续对我动手。
江源正色听着。谈话到此处,他已然明了叶皓想要做什么,他也隐约感到事情的严重性,也意会到叶皓未当着文辉安排这些事,恐怕已是草木皆兵。
江源称是告辞,临去时,想起叶岚交于成王妃的信还在他这里。便将信交与叶皓,说道:昭阳公主这信由我来转达多有不便。
叶皓接了过来:我来处理吧。
江源走后,叶皓细细回想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还是有很多疑惑,最疑惑的是:发生了这么多事,难道父皇和朝廷就没有察觉这奏折写不写已没有什么必要,若真是朝中有人针对他,绝不会在京中动手,定会将他调离此处。
他放下笔,直奔成王府。
叶均未在家,叶皓在他家用了午膳。他将叶岚写的第一封信交与夏萱,说道:这是秦羽与云琴定亲后,暖暖写给嫂嫂的。
说着又将第二封递给夏萱,继续说道:这是秦羽出事后,她又写的第二封。云琴扶柩而归,说是无颜来见嫂嫂,也无处可去,现在被江源安排在了他家里。
夏萱看过信后,面有愠色,说道:当时我让云琴随暖暖同去,便是要她照应暖暖,没想到她会生出这么多枝节来。不必让她来见我了,她的身契和籍契我自会派人送到江府归还于她。以后她要怎样就随她去吧!
夏萱将信收起来,又问道:暖暖可好
叶皓和她详细说了叶岚之事,最后道:一切都好。咱们收到的那封信是她寄于她夫君的。这是个误会。
夏萱听了,心中生悲,说道:她终究还是活成了姨母的样子,事事只知逃避。异国他乡,可如何是好。
夏萱叹了口气继续说道:一个误会便生出这么多事非来。若是你没去,又怎会遇险。行刺之人可查到是谁了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