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现在他想不通、不明白,为何如今有了肌肤之亲,她却回绝得如此果断,难道真的是富贵迷人眼,繁华乱人心
叶皓不断地怀疑与自我怀疑,肯定与自我肯定,否定与自我否定中,痛苦了一夜。
月移花影、转瞬天明,叶皓醒来时太阳已升了老高,他睁眼只见江源坐在案几旁,自己与自己对弈。
这场景似曾相识,莫不是做梦了他起身拍了拍江源的肩膀,确定是肉身无疑,方才问道:江兄,你怎么在这里
江源看了他一眼,眼神中满是疑惑的疑惑,问道:殿下还没清醒
叶皓看着满地的酒坛,昨夜竟不知道饮了多少,他揉着头问道:你什么时候来的
江源转头去看棋局:一早便过来,季萧说殿下入夜方归、饮酒至清晨,我便进来等着。
叶皓:这么急有什么事吗
江源有些嫌弃地说道:殿下先去沐浴吧,这一身酒气都染在我的衣服上了。
现在怎么这样讲究了叶皓说完打开门,一股清新冷气扑面,人也完全清醒过来。
他自去沐浴更衣,有侍从进来开窗通风、打扫熏香。
半个时辰后,江源的棋局正陷入胶着状态。
叶皓换了新衣、半束着头发进来坐于他对面,接过了棋局,他看着棋局,思索良久,方落下一子,感叹道:这局真是艰难。
江源也落下一下:棋局再僵,终有化解之道,倒是殿下有什么心事,醉成这样
叶皓不知如何开口、沉默良久,还未及二人再说话,韦素来报宫中彩玉姑姑来了,他命请人进来。
江源要回避,他只道无妨,示意棋局继续,该他落子。
彩玉进来后见礼毕,说道:奴婢奉惠妃娘娘之命,送些补品给殿下。说着不动声色地将室内环视了一遍,只见窗明几净、雅室生香,殿下衣冠齐楚地与地对弈,心下甚是满意,更觉殿下昨日只是一时糊涂。
叶皓谢道:有劳姑姑了。
彩玉收回目光:殿下真是折煞奴婢了,这都是奴婢份内的事,若无其它的事奴婢便告退了。
姑姑受累,喝杯茶再去吧。叶皓说完吩咐韦素告诉高顺去安排。
彩玉告退,由韦素引着自去了。
江源看着这一切,感叹道:真是羡慕殿下,父母康健,这便是福气。
叶皓却叹了口气:父母虽在,却也不似常人那般共享天伦。
江源笑着要来摇头:虽身不由己,但总归是有人惦记的,自我父母亡故后,我便觉得没有了根基,漂泊多年,自成婚后才算安顿下来。
听闻此言,叶皓又想到昨日之事,心事重重,看着棋局毫无头绪:重新开一盘吧,你这路数和我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