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玉阶几乎老泪纵横,言辞恳切地说道:是老夫僭越了,老夫是为了大梁江山社稷才出此言,若殿下再无行动,只恐这天下又要动荡了。
叶皓见他如此,心中动容:太尉忧国忧民,晚辈都理解,晚辈在此保证,晚辈一定会铲除杜家之患,以后不管晚辈为君还是为臣,定为大梁江山社稷尽心竭力。
周玉阶拭了泪,起身坐下:殿下既有此话,老夫就安心了,不管殿下如何选择,老夫定会全力支持殿下。唉!这些年来,我朝重文轻武,导致国防衰弱,当年祁国求娶昭阳公主,老夫是反对的。
家国安危,本是男儿之责,岂能全都系于女子一身,可当时梁国刚历大难,从大局考虑,只能让公主做出牺牲。如今,昭阳公主落得这样的结果,是老夫心中所痛。
叶皓见他此番想法倒是与叶均一致,便说出实情:太尉能做到‘幼吾幼以及人之幼’,真令晚辈佩服,太尉不必伤感,晚辈已将昭阳公主带回。
周玉阶惊诧地问道:此话怎讲
于是叶皓将叶岚一事以实情相告。
周玉阶捋着胡子说道:那先庆王所认之女和传闻中殿下金屋藏娇之人,都是昭阳公主了
叶皓:正是,只因昭阳公主被杀,见证者众多,晚辈想名正言顺地带回公主,只想出此计,不想在坊间传成这样。
周玉阶:殿下就不怕失了名声
叶皓坐正正身躯:晚辈行得正、坐得端,又何惧这些流言,何况是为了妹妹归朝,晚辈无悔。
周玉阶赞许道:好,好,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,本来老夫还想劝殿下,莫要耽搁儿女情长上,看来是老夫多虑了。
叶皓承此大责,又想到如今自己的处境,心中不免有些担忧,问道::那晚辈接下来要怎么做
周玉阶:留在京中,静待时机。
叶皓:只怕京中已容不下我。
周玉阶却胸有成略:老夫自会助殿下留在京中。
二人又交谈了几句后,叶皓离开了太尉府,回到书房,点了一株提神的线香,摆了一盘围棋残局,仔细思考着这两日的事。
这两人年的人和事,一件接着一件,事事息息相关、休戚与共,想到锦瑟,心中不免遗憾:原是我不及你清醒,我将把你如何是好我想到这里,心中如堵了一块石头、十分压抑,于是将棋盘惯摔了出去,一拳重重砸在案几上。
阿皓!叶均有些严肃的声音响起。
叶皓抬头,只见叶均站在满地棋子中间,他幽幽地叫了一声:三哥……
叶均:发生什么事了,动这么大肝火
叶皓掩饰道:没什么,只是觉得心中压抑。
叶均猜测道:是你因为没有让你去见祁国使团的事
叶皓:不是,大约是这几日事情太多了。
叶均命人进来将地面打扫干净,倒茶进来,二人坐定细谈,无人后,他说道:我今日来,是想和你说说你在祁国被刺的事,已经调查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