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暖看着案几上的香囊,心中感叹:脚伤还未好,还想着会友,唉!也许真该有个人好好收收他的心。
这时,舒雁端着茶进来,脸上似乎有些不高兴,她很少在主子面前透露情绪,这般不满定是实在难忍了。
暖暖放下笔,问道: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
郡主恕罪。
这个也让我恕罪、那个也让我恕罪,这算什么过错发生了什么事
舒雁皱了皱眉头:奴婢原不该背后嚼舌根,但冰绡这人也太不近人情了些。奴婢遵照郡主的意思,给她备下用品,只留下了一床被褥,其余东西全都摆在了廊下。画眉好心帮她收拾包袱,却被她反手捏住了手腕,骨头差点没断了,现在还在哭呢。
奴婢让她让她换了衣衫到郡主跟前来服侍,她却说她的职责只是护卫郡主安全,其余不管,说罢便将奴婢赶了出来……舒雁越说越觉得委屈。
随她去吧,刚才哥哥也说了她是侍卫营出身,性子清冷也正常。暖暖换了一页纸,她想了一下说道:去告诉画眉,不要哭了,明日咱们出去转转。
郡主要去哪里奴婢去准备衣衫,告诉高管家安排车架。
去祥记银楼,挑些首饰。暖暖边说边猜测着明日会发生什么事情。
这一日真是纷杂,文瑶的事还没解决,明日又要去处理画眉的事,且季萧一点消息也没给她,让她不知该如何准备。
或是白日里的多思多虑,晚间她只觉右侧的头疼痛不已,晚膳用的一碗粥,不多时也全都吐了出去。
舒雁一边为她揉着头一边说道:郡主这头痛越来越严重了,要不明日请个医馆来瞧一瞧。
暖暖闭着眼睛说道:不必了,睡一觉便好了,请了医官又要惹得众人都知道,还要喝苦药……好了,去休息吧,我要睡了。
她躺下后辗转反侧,头上如缠了一个铁箍一般,又疼又涨,连带着眼睛都不舒服。实在难以入眠,她起身找出一小坛酒,喝了一大口,想着等会酒劲上来便能安睡。
酒香沁人心脾,可有酒怎能无月她轻轻地走到窗前,伸手推开窗子,还没等窗子全打开,一只个拳头便向她打来,她下意识地用拿着酒坛的右手一挡,那只拳头便砸在酒坛上,酒坛粉碎在地。
紧接着一把带鞘的剑向她脖颈间抵来,她顺手拿起叉杆一挡,对方却力道极大,她一只脚向后错了半步,用全力踩住地面才稳住身形。
借着廊下的灯笼的光,她看清了是冰绡,才松了口气。
冰绡此时也看清了是郡主,眼中的杀气变成疑惑又变成自责,她快速收了剑,立即跪下。
此时舒雁也来到了跟前,她在外间刚刚睡着便听见了坛子碎裂的声音,便慌忙进来,但见郡主立在窗前,冰绡跪在窗外。
冰绡抱拳请罪道:不想是郡主,伤到了郡主,请郡主责罚。
暖暖隔着窗子问道:大半夜你在这里干什么
护卫郡主安全。冰绡一丝不苟地回答。
暖暖有些想笑,问道:这里是信王府,自有重重护卫,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危险进来说话。
她见冰绡的手背被碎瓷片划伤了,还在滴着血,转身又对舒雁说道:快去拿些金疮药来……对了,还有积雪霜。
舒雁麻利地去了,暖暖将屋里的蜡烛都点燃,冰绡进来,她拍拍身边的垫子说道:过来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