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宴走在前面,她停下来又朝着街道看去,这一次没有瞧见任何人影。
这座小镇,就好像陷入沉睡一般。
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她回身急忙跑到了裴宴身边。
女人正在核对裴宴的证件,不大的眼睛此刻眯的更小,里面迸发着一股算计的精光。
需要三餐吗,另外付费的。
顾朝夕颤了颤,这女人的声音沙哑的像是乌鸦的叫声,她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。
不用。
裴宴神色如常地接回自己的身份证,带着她往楼上走。
背后的视线盯得她浑身发毛,没忍住抬手拽了拽裴宴的衣角。
这里很奇怪啊,你没发现吗
比起里世界的奇怪,这里正常很多。他推开一扇门,示意顾朝夕进屋。
她瞧了眼裴宴脸上的波澜不惊,瘪了瘪嘴,还是顺从地走了进去。
干净整洁的房间,两张单人床,窗户外面就是隆安县背后连绵的山。
虽然如你所见,这里重建了,但实际上隆安县现在的常驻人口甚至不足一百,所以你见不到人很正常。
她正坐在床边试着床垫软不软,忽然听到裴宴的声音,又抬了眼瞧去。
他低着头在收拾背包,微垂的眉眼没有情绪。
这个戒指,是再也摘不下来吗
她抬着手,此时的翡翠戒指在窗外阳光的照耀下,泛着水波一般的绿色幽光。
裴宴摇了摇头,嘴角终于抻出一点笑意:你可以把戒指理解为一种绑定,一旦绑定成功,就没有办法摘下来了,除非死亡,这也是在现实世界我们分辨同类的依据。
顾朝夕愣了一瞬,很快又问他:身份牌又是什么
通行证。他从包里掏出一瓶水递给顾朝夕,在另一张床上坐下:只有靠通行证,你才能从里世界出来,否则你会被永远困在你所进入的那个位面。
你怎么知道是困住,而不是死了
这一次裴宴并没有直接回答,而是仰头喝了一口水,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忍不住往后挪了挪,见裴宴又张口。
顾朝夕,先活着从隆安县走出去,再来问我这些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