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苏棠和宋楼慢悠悠的吃着马车里的点心进城时,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勒着缰绳犹如煞神一般镇在城门口的裴樾。
苏棠,“宋叔,你把今儿的事告诉王爷了?”
“没有。”宋楼依旧笑眯眯的撸着猫儿,“不过公主似乎小瞧了王爷。”
公主单独带着他出城,王爷怎么可能不知道?
裴樾看着掀了下车帘,又装作没看到自己默默放下车帘,叫马车继续往前走的苏棠,无奈,“娇娇,策划了这么大一场戏,不亲眼去看看?”
苏棠知道是躲不过去的,叫停马车,趴在窗边,“王爷要带我去吗?”
“上马。”
“好嘞。”
苏棠看他不生气,美滋滋的告别宋楼,下车上了他的马。
谁知刚上去,他便一夹马腹,叫马儿疾奔起来,颠得苏棠几次差点掉下去,每当这时候,他才会伸手把她捞在怀里,然后又一次次看她差点被颠出去。
直到快到庸王府,他才勒住缰绳。
苏棠人都冻傻了。
马一停,就气得跳下马要走,却被人打横抱起,径直上了一旁酒楼的雅间。
“下次还敢拿自己的安危去冒险吗?”裴樾语气严厉。
“王爷,我这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不是冒险。”
苏棠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,庸王就是欠抽,不给他点颜色挫一挫他那自以为算尽天下人的自傲,他下一个要杀的,恐怕就不是宋楼,而是裴樾了。
但苏棠知道,裴樾肯定要生气的训她,她干脆梗着脖子,等他训。
谁知裴樾只是沉沉看了她一眼,“待今日事了后,你回归德侯府,出嫁前,不许踏出侯府一步,本王的人会看着你。”
“你要软禁我?”
苏棠诧异。
裴樾的眼好似一望无际的海,狂风巨浪不断的摧折着海面上那一艘名为理智的船。
他沉沉望着她,冷淡回答,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