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相爷慢走。”
韩柳雀开口。
李相这才发觉,这韩柳雀从头至尾,都没帮他说过一句话,虽然态度很好,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李相想问几句,就听苏棠道,“李相再不走,就真要耽搁我们说话了。”
乌兰憋着笑,肩膀抖动得厉害。
李相持重严肃的一张脸,此刻就像是饱经风霜的皱皮橘子,在愤怒与隐忍中游离,最后还是凭着多年的涵养,看了眼苏棠后,告辞离开。
李相一走,太后才跟庸王从内室出来。
“你先去见你母妃吧。”
太后不满剜了眼苏棠,跟庸王说道。
很明显,刚才她跟李相的话,太后也听到了。
“是。”
庸王离开前,朝韩柳雀的方向看了一眼,但韩柳雀只低着头,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。
苏棠心道,能叫韩柳雀连庸王都不顾,难不成是永定王出事了?
“苏棠。”
太后冷声叫她,“你到哀家跟前来,哀家有一个东西,想要叫你看一看。”
苏棠起身上前,就见太后手边,放着一张按着手印的供词。
供词倒放着,苏棠看不清内容,但落款几个字,她看清楚了——江耀安,苏棋那个庶出的前夫。
“安国公世子江耀安,状告你诱骗其妻苏棋,逼迫她与齐王苟且,才有了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,之后,更是你谋杀了她。”
太后将供词扔到苏棠身上,“你好好看看清楚,你说,哀家是不是也可以跟霍国公夫人一样,任由这江耀安自戕,来告发你?”
“这只是一面之词而已,怎可当真。”
苏棠淡定将粘在身上的供词拂到一边,看都不打算看。
太后冷笑,“是啊,只是一面之词。希望你能对外澄清,霍国公夫人的证词,也是一面之词,否则哀家,也只能秉公处置安国公府这桩冤案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