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管这个,叫风扇,嘿嘿。”铁宏图说,“你刚才的想法,用大炮的方式不合适,大炮需要火药产生推力,但若是将这风扇,与这炮筒结合,你提前将药粉放进去,这小绳子一拉,将会有源源不断的药粉被吹散,岂不美哉?”
苏棠觉得不错。
“那能否劳烦先生,先给我赶制几个?”
“没问题,我今晚就加班加点给你做。”铁宏图犹犹豫豫的说,“就是,你能不能跟摄政王说说,让他有空也来我这儿走走?上次我跟他聊起柯家机关术,他居然研究的比我还透彻啊,若是我们能合作,那一定是如虎添翼,如日中天,如……”
“我会跟他说的。”
苏棠告辞出来,恰好看到丁大海来找裴樾,看他面带春丨光,苏棠想,大约跟他那位下属的寡妻连英菡有关。
但这是私事,她现在也无暇关心。
当天下午,钱程锦就带上精锐悄悄出发了。
“果然是好战派。”
苏棠感慨,跟清风也悄悄骑马跟了上去。
要分辨钱程锦,是真心要找到通往戎狄的山路,去包抄戎狄人,还是为楚国探路,其实很容易丨查清,只要看他今晚在走上错误的路之后,如何选择就知道了。
山路越走越窄。
边境的明月也如银盘一般,格外的明亮。
苏棠和清风在山边找了个位置,拿出千里镜,看着钱程锦带着人,一路走到了死胡同。
钱程锦以为自己走错了,拿出地图,反复的看,左看右看,越看越暴躁。
“将军,地图有误吗?”
另一个副将奇多问。
钱程锦紧缩着眉,虽然不想承认,但他肯定,裴樾给了一张错误的地图给他。
这时,底下的人已经议论纷纷。
“摄政王为何如此,听闻军营里混入了敌军的探子,莫非他是怀疑上我们了?”
有人说。
话音刚落,周围的山林便一片窸窣之声。
“不好,我们被包围了。”奇多警惕的盯着四周,道,“将军,摄政王既然不信我们,我们不如趁此一走了之吧,否则以他狠辣的性子,我们此番回去,恐怕也少不了被怀疑和拷打。”
钱程锦当场踢翻了奇多,“你知道本将是如何肯跟着摄政王的吗?”
“将军不曾说过。”
“正是因为本将被以前那些老不死的老将军,认定本将屡次战败,是因为与敌国勾结故意战败,而只有摄政王相信了本将。”
钱程锦看了看这地图,道,“回城,本将要去找摄政王问个清楚,本将就是死,也要做个明白鬼!”
说完,便要带人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