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钱程锦成日穿着甲胄,不是在死,就是在找死的边缘,每天都是一身的伤,不修边幅吊儿郎当。
如今却换上了一身墨蓝的锦袍,玉带束腰,金冠束发,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露出俊朗的脸,神采飞扬,好一位俊朗青年。
钱程锦似乎也知道自己外貌不错,有几分嘚瑟。
“王妃,我不必咱们王爷差吧。”
“我心里,我家王爷自然是最好的,你别自找羞辱。”
苏棠白他一眼。
就是这一眼,钱程锦眼睛一眯,“我想起来,王妃,你该不会就是当初那个号称悬壶济世的小矮……”
“你喜欢阿絮?”
“啊、这……”钱程锦的吊儿郎当,立马换成了羞涩,“你怎么知道的。”
“那你想不想知道,怎么追求女子?”
“自然是要多找机会接触接触,让她知道我的好……”
“找她天天跟你打架,知道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?”
苏棠震惊的问。
钱程锦从她的表情里,发现了不对劲,“难道不行?”
苏棠摇摇头,还好她有准备,直接把从献王叮嘱要给他带去京城的话本子翻出来厚厚一摞,塞到钱程锦怀里,“回去好好研读。你要想追求阿絮,首先要让她看到你的诚心,而不是一天去找三次茬。”
“我不是找茬……”
“就是找茬,阿絮要是没被人废过内力毁了筋脉,早跟你杀的你死我活了。”
苏棠谆谆教导道。
钱程锦拿出研读兵书的态度,将书收好,郑重朝苏棠行了礼,“多谢王妃教导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“也多些王妃救命之恩。”
钱程锦不是糊涂之辈,恩怨他分得清。
苏棠浅浅一笑,朝他摆摆手。
跟边关的人一一告别后,苏棠和裴樾的马车启程,像京城走去。
苏棠在马车上颠簸了会儿,就觉得困倦,可是肚子又格外的饿,便倒在裴樾怀里,他一边看书,苏棠一边吃点心,吃着吃着,人就睡了。
裴樾见她如此异常,眉心轻轻拧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