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棠和李之言,真是许久没有见面了。
曾记得他亦是风度翩翩、夫人们眼里的金龟婿,而今这金龟婿穿着身黑衣,脸上长着丑陋的红斑,一张俊秀的脸此刻如鬼一样狰狞。
见苏棠没有惊吓,李之言狞笑,“王妃是见多了这样的脸,所以不害怕,还是早知在下的脸会变成这副模样,所以才能如此镇定?”
他早就怀疑,他的脸,是苏棠毁的!
“李大人是来兴师问罪的么,那你该去敲登闻鼓,滚钉床,再把本妃告上公堂才行。”
苏棠淡淡勾唇,“至于李公子这脸,的确丑陋。”
李之言不愧是李家最其中的子孙,闻言,狰狞一散,又恭恭敬敬给苏棠行了个礼。
“是下官莽撞了,只因这张脸,饱受屈辱,这才冲撞了王妃,还请王妃恕罪。”
“李大人客气了,敢问李大人登门,所为何事?”
“下官只是来替太上皇送赏的。”
李之言招手,立即有人送了几只匣子来,“太上皇得知王妃有喜,很是高兴,只是一直苦思冥想送什么礼最合适,这才拖到了现在。”
苏棠微眯起眼,太上皇和李家合作,居然都不掩饰了么?
但太上皇的赏赐,苏棠不得不收。
李之言笑着告辞离开。
他一走,冬杏赶忙叫人把东西拿远了些。
“先打开看看吧。”若是珠玉之类的玩一会儿,扔去库房便是。
“是。”
冬杏上前,将匣子揭开。
才揭开一半,便立即合上了匣子,脸色铁青。
苏棠也看到了里面的东西,眼睫垂了垂,“开下一个。”
冬杏咬着牙,去揭下一个,这次,匣子里,是一封烧了一截的信。
苏棠拿过来,一眼认出,那是爹爹的笔迹,内容是一封情书,柔情蜜意,遍布字里行间,可偏偏,烧毁的地方,正好是那本该署有娘亲名字的开头。
而末尾,还留有爹爹的署名。
“刚才那只匣子,打开。”
苏棠沉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