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杏脸一热,一边服侍她穿衣裳,一边说,“奴婢怎么也要服侍您到顺利生产。”
苏棠噗呲一笑,“待我生了,是不是又要服侍我坐完月子,坐完月子,是不是又要等孩子长大些?你这样蹉跎,眨眼好些年都过去了,你还怎么当大掌柜?”
谁知玩笑的话,冬杏的眼泪却夺眶而出。
“小姐当初在楚国被人推到海里,那时候奴婢本就该在的,而不是当什么大掌柜,如今小姐好不容易回来,奴婢自然要跟着伺候,这是奴婢的本分,也是奴婢的愿望。”
冬杏没亲人了,从长公主那儿到苏棠身边,冬杏就知道,她唯一的亲人,就只有苏棠了。
苏棠愣了愣,回身瞧着她,轻笑,“我的愿望,就是你们都好好的,你若不想去当大掌柜,那就在这儿留几天,等你何时想去了,再跟我说一声就是。”
冬杏这才破涕为笑。
梳好发髻,苏棠习惯性的去摸圣明珠,落空后,才想起来,“我的珠子,宫里那边有消息了吗?”
“还没呢,宫里已经翻找一遍了,但没有任何消息。”
“难不成是谁捡走了?”
苏棠道,“让小方去京城打听打听,一定要找到那颗珠子。”
“是。”
用过午膳,苏棠歇了个午觉,下午才伸伸懒腰,带上冬杏,去看容萤和小满满了。
谁知才来,就见赵良工正抱着哭泣的小满满坐在院子里,一脸无措。
“哥,怎么了?”
苏棠走进来,发现院子里放着系着红绸的箱子,应该是赵家带着媒婆来下聘了。
难道是容萤不答应?
赵良工一边哄着小满满,一边苦涩的开口,“方才美景见了一个男人,她就回屋去了,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恢复记忆了。”
苏棠皱眉,“不会还是谢宵寒那个阴魂不散的吧。”
赵良工叹息。
还真是谢宵寒!
“谢侯在战场上被斩,谢宵寒则在战场失踪,原以为他要么是死了,要么是藏起来了,没想到还敢在京城露面。”
苏棠道,“他大概是跟庸王一起来的,又听说了容萤与你要定亲之事。哥,你与容萤的婚事,宜早不宜迟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赵良工说,“可现在,不知美景她是怎么想的。”
“我嫁。”
房门拉开,容萤走出来,脸上并无悲伤之色。
难道她没想起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