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走后,其他几个仆人才笑话这老仆,“你呀,胆子真大,摄政王那样一尊冷面修罗在,你也敢在王妃面前嘻嘻哈哈的。”
老仆心中一慌,“该不会我方才没守着规矩,叫王爷生气了吧。”
于是,惴惴不安的回去,却觉也睡不下。
直到半个时辰后,一个自称苏棠身边大丫鬟的姑娘过来,交给他一家子的卖身契,以及一张田庄的地契。
“这是……”
“这是王妃赏你的,你且收着吧。”
冬杏又拿了百两银子给他。
老仆傻眼,“这田庄……”
“以后就是你的了,这田庄旁,小姐还有一片地,往后专门用来种药材。小姐说,你若是闲不住,就去药圃当个小管事,工钱自然少不了你的。”
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!
签了死契的,一家子都是奴才。
能脱籍,那是想也不敢想的事。
没想到如今,不仅一家子脱籍,还得了个大田庄。
老仆当场高兴的晕了过去。
苏棠不知这里的事,只煎了药,喂裴远喝下,又守到半夜,确定月见草真的起了作用后,才回去,勉强洗漱完,结果一沾枕头就睡了。
裴樾看着拱在自己怀里的苏棠,在她额上落下一吻,小心而珍重的将她抱在怀里,一起睡去。
接下来几日,裴远都留在王府养病。
不过气色,却一天比一天好起来。
王府外的气氛如何剑拔弩张,苏棠不知,这会儿,她正提着从紫藤斋买回来的饭菜,叫裴远到院子里吃饭。
“皇嫂,一会儿吃完饭,我们还去钓鱼吗?”裴远眼巴巴的问。
“去。”
这几日,苏棠看裴远好了些,就把他从床上扯了出来,每日吃过早膳,就去湖边的树荫下钓鱼。
一人一把摇椅,还有爽口的水果,再捧上一本时兴的话本子,日子简直塞神仙。
刚吃过早饭,束修就来了。
还扛着自己的钓鱼竿,他美其名曰,怕皇上孤单寂寞,实则是他跟赵鸢婚期将近,按照规矩,他不宜再日日去见赵鸢,被赵鸢给赶出来了,这才死皮赖脸来蹭苏棠的好日子。
三人坐在湖边。
苏棠抱着话本子,吃着话梅,时不时捧腹大笑。
束修则磕着瓜子儿,也没拿裴远当高高在上的皇帝,反而像待邻家弟弟似的,跟他吹着牛,说他如何在千军万马中活下来,又如何在大楚声名大噪的。
听得裴远一愣一愣的。
冬杏操心不已,“小姐,再这么下去,皇上都要不务正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