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江丝丝之后呢?”
“江小姐之后也去了,见丫环不开门,便走了。”
冬杏眼里也溢出冷意,“大约是史小姐拿了药,想害江小姐,再栽赃王妃,却被江小姐识破,江小姐将计就计,偏还装作不知道,想借王妃的手除掉史小姐。”
苏棠放下拨浪鼓,笑盈盈的,“不愧是太后看上的人,没一个省油的灯。”
“您都不生气?”
冬杏一向稳重,可今日也难掩怒火,“您是摄政王妃,待他们客客气气,日后她们就是进了后宫,也要称您一声皇嫂,现在却各个都想利用您。”
“就是太后,都免不得被人利用,又何况是本妃呢?”
苏棠说道,“去查查,昨夜去游河的都有哪些小姐,明儿起,一个一个请来喝茶。”
“那史小姐和江小姐……”
“不必请了。”
苏棠又不是泥捏的,就算把她们当晚辈,当成日后裴远的人,想好好对待,但也没有利用了她,她还笑脸相迎的道理。
冬杏这才高兴了,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次日开始,那些小姐们依次上摄政王府做客,走时,苏棠还会送些精巧的小玩意儿给她们。
史真和江丝丝等来等去,也没等到请帖,就知道,当初的事,被苏棠发觉了。
史家和江家惴惴不安,想自己去摄政王府,营造出苏棠也请了她们的假象,但苏棠一早,就抱着皎皎,去赵家做客了。
今儿是容萤的生辰。
赵家没有大办,但赵良工一早就告了假,守在家里忙里忙外,甚至厨房做什么菜他都要管一管,把赵夫人气得道,“你把厨娘赶走,你自己去炒菜得了,烦不烦呐一大清早的。”
说着,把自己珍藏多年的一套祖母绿首饰,搬到了容萤房里。
苏棠来时,容萤屋子里已经堆了赵夫人这几天搬来的东西。
珍藏的画,画里的姑娘肖似容萤,搬来。
珍藏的布料,正搭容萤雪白的皮肤,搬来。
珍藏的首饰,容萤头发乌黑,戴上肯定好看,搬来。
……
就这样,容萤屋里都没地方堆了。
苏棠来时,她正由赵夫人打扮。
赵夫人一边给她绾发,一边说,“我膝下就没女儿,我一直盼着想要个女儿,盼了一辈子也只盼到个逆子,还是咱们美景好,怎么打扮都好看。”
苏棠将皎皎交给奶娘抱去玩,进来时,赵夫人正梳好头,又听下人匆匆赶来,“夫人,您快去瞧瞧,大公子非得往菜里加糖,厨娘都气哭了。”
“这个逆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