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丝丝的狠辣,苏棠是叹为观止,前有韩柳雀母子,如今又有任曦,这几人与她都没有什么深仇大恨,甚至利益上的牵扯也不多,她却能下此狠手。
“羡儿,你……”
苏棠刚想跟苏羡说什么,就见他魂游天外的想着什么。
苏棠咳了声,苏羡才回过神,“在想什么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苏羡嬉皮笑脸的说,“姐姐,那位任姐姐可曾定亲了?”
距离上一次见面,都过去一年了。
“定了。”
苏棠道,“去年人家被退婚,任家自然是要赶紧为她定下一门新的亲事。”
苏羡神色耷拉下来。
苏棠看他还算理智,不再多说。
就算没定又怎么样,苏羡自己也已订婚,难道还能叫任家嫡出长女给他当妾不成?
任曦缓过了劲儿后,一家人就准备回去了。
但不知道任夫人跟任曦说了什么,任曦眼眶有些红,人也蔫蔫的,苏棠让苏羡送了她们回家。
“小姐,这位江小姐也太肆无忌惮了,需要告诫一下吗?”
冬杏随着苏棠往回走。
苏棠随手折下一旁娇艳的花,捏在手心瞧了瞧,“我记得库房有一把玉做的戒尺,就赏赐给她吧。”
江丝丝是个聪明人,不会不懂苏棠的意思。
果然,江丝丝收到戒尺时,笑容就已经勉强了。
待摄政王府的人一走,她便冷笑着举起戒尺,高高落下。
啪嗒。
戒尺摔碎。
“丝丝,你这是做什么?”
“没做什么。”江丝丝笑着跟江母说,“只不过这戒尺,我用不上,又一时手滑罢了。”
想用古代的教条来束缚她?
哼,她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不会被甘心束缚,至于任曦,她若是吃了这次教训,不再假装天真跟裴远去什么田庄,她自然可以既往不咎,可若是执迷不悟,也休怪她用些手段。
暗卫看到这一幕,回禀给了苏棠。
苏棠正在裴樾的书房,跟他一起听账房回禀今儿善捐的情况,听到暗卫的话,苏棠轻轻拧眉。
裴樾则淡声吩咐,“既如此,便叫江恩从大将军的位置上退下来,以做告诫吧。”
苏棠原本觉得,摄政王府不该与后宫为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