夕阳的最后一道海岸线,在天际即将消失,仅剩的一丝光亮里,返回陆府的马车,再次被忽然叫停。
有之前几次经验,这次马车停下,我无半点惊慌,就连扶桑也在一瞬的猝不及防后,冷静下来。
“怎么赶的马车?”
“每次都这样,只能说明你的赶马技术不行,屡遇屡犯,就该被解雇。”
扶桑撩起马车帘子,低声呵斥仍旧一脸紧张的马车夫。
我看到了。
在马车前面,站着浑身冒着黑气的许文冕,可这不是马车夫失职的理由。
“回去后,李二你就去账房领了工钱吧。”我话语淡淡,却是在解雇马车夫。
“少夫人,奴才。。。。。。”马车夫惊惶未定,脸色更是苍白,看着很是可怜。
浑身冒黑气的许文冕这会儿气得火冒三丈,咬牙切齿地怒骂:“你也太没有人情味了!”
“简直就是个恶妇和妒妇!”
他骂得凶狠,就连眼神也很是阴沉。
我安然坐在马车里,神色坦然:“你有一句话说对了,我确实是个恶妇。”
从马车走出,我居高临下地看着许文冕:“既然知道我恶,就不要来招惹我。”
“信不信我让你死得悄无声息!”我周身散发出的气息分外俾睨,如小山丘似的压向许文冕。
许文冕下意识地低下头,又倔强地想抬起来,牙关都在打颤,还是很不信邪地反驳:“我不怕你!”
我嘴角一翘,露出深深大白牙:“你不怕死,被你连累的,还有你在意的呢。”
许文冕赫然抬起头,似乎完全没想到,我竟会以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威胁他。
清楚觑见他眼里的震惊,我更是高高在上,神情里带着绝对的威严,还有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