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西程依言躺下,池音音打开针灸包,开始给他扎针。
一边道:“和上次止吐不一样,会在你身上停留一段时间,第一次,先从半个小时开始。”
“行。”
一个本性清冷,一个安静的扎针。
一时间,房间里安静的,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。
“池音音。”
突然,顾西程开了口。
“嗯?”池音音抬眸一看,他闭着眼。
“你回来后,有没有去看过爷爷。”
顾洛浦。。。。。。?
池音音咬了咬唇,有些心虚,如实道,“没有。”
哼。
顾西程讥诮的道,“估计,你也没想过要去看他老人家吧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池音音无话可说,她的确没想过。
主要是,不知道见到老人家该怎么说。
“爷爷他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提到顾洛浦,池音音眼眶有些酸。“他老人家,身体还好吗?”
“算不上好,也算不上不好。”
顾西程语调平平,“人老了,一身的病,三年前。。。。。。他老人家一夜苍老,精神是大不如前了。”
三年前,她带着早早不告而别。。。。。。
池音音不说话,低着头。
顾西程蓦地睁开眼,睨着她。
“我们是缘分已尽,但爷爷他一直是疼你的,这三年,他没有一天不在牵挂你,连见我都不愿意见。你要是有良心,抽时间带着早早去看看他吧。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瞬时,池音音如鲠在喉。
…
六点钟,池音音起来了。
草药昨晚泡好的,第一次熬一个小时,后面两次各半个钟头,正好赶上早餐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