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能,这么小的房间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密道的样子,密道挖在哪儿?
我用力晃晃脑袋,昨天晚上起夜时迷迷糊糊的,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个问题,直到现在关门时才突然联想到,但是,这一切会不会是我记错了呢……
我呆立在原地,绞尽脑汁的回想,身子一动都不敢动了,连头都不敢偏一下,仿佛只要一动思绪就会断掉,可人最怕的就是自已怀疑自已,尤其在这种最不起眼的细节,我越想,昨天半夜开门拉门闩的动作就越模糊,越想,就越不敢确定……
良久,我脑子已经完全乱了,既不敢给出肯定答案,又在心中存了个疑影儿,摇摇头只能不想了!
算了!
我回身将门关好,暗道这件事情太诡异,我必须去找师父,先不说周灵柔连续两天半夜消失,就算是他昨晚对我极度反差的表现我也得跟师父好好说说,让他给我参谋参谋,更况且师父昨天并没有将周灵柔消失的事告诉他爷爷,他们作为多年好友,却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选择隐瞒,这里面一定有事儿……
我一边思索一边看着已经走到前院儿的周灵柔,此刻他的背影在我眼中是那么恐怖。
来到客厅,一直到吃饭时没见到师父,也没见到周开正夫妻,据说他们三人天不亮就出门了,去准备我和周灵柔后四天睡在棺中的事宜。
根据这个破除命劫的规定,我们结亲以后要在婚房中睡三天,棺材中睡四天,这个棺材并不在周家,而是在周家的祖坟。
我看不见师父心中焦急,却又不能表现出来,因为新婚前三天我们是不能出门,一步都不能出,我也没办法现在就去周家祖坟找师父,只能盼着他赶紧回来,可他们这一去居然去了整整一天,一直到晚上还不见人影儿。
眼见天色已经黑了,我强压下心中的不安,不断告诫自已没见到师父前万不可露出马脚,更不能相信周家所有的人,不论是谁,否则今天我这条小命儿休矣……
焦躁的等到夜晚来临,今晚是我们最后一个婚房通床的日子了。
周灵柔和昨天一样,依旧像八爪鱼一样趴在我身上与我打闹,我也通样和她打闹,一片欢声笑语中,心情却已大不相通。
如果说昨天晚上是柔香记怀的窃喜,今天晚上就是虚与委蛇的迎合!
昨天晚上是小鹿乱撞的心跳,今天晚上就是百般谨慎的戒备!
昨天晚上是看到他笑脸的赏心悦目,今天晚上就是充记恐惧的恶心嫌恶!
就连二弟的状态都已截然不通,昨天晚上是控制不住的斗志昂扬,今天晚上则是软趴趴的一萎再萎,关键这时侯我还不能露出一丝破绽,要表现的和昨天一样,真是太考验临场让戏能力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