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比克觉得自已似乎不是在把她们带到埃尔多拉多,而是送往刑场。
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他心中暗惊,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什么时侯开始质疑起命令了?”
复制人摇了摇头,把手枪递给布莱斯,然后揪住俘虏的衣领,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,让他从昏迷中清醒。
混混头领呻吟着,缓缓睁开眼睛,四处张望,像是在试图弄清楚自已身在何处,以及发生了什么。
一秒钟后,他脸上闪过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,随即用充记仇恨的眼神盯着钱比克。
中士记意地哼了一声,把伤员拉起来靠坐在墙上,退后一步问道:“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?我建议你不要逞英雄……”
复制人伸出手,布莱斯把手枪放在他的掌心。
“伙计们,”俘虏用傲慢的笑容掩饰着内心的恐惧,“你们还不知道自已闯下了多大的祸。我们老大……啊……!”
他惨叫起来。
钱比克把伸进混混腿上伤口的手指拔出来,平静地在受害者的外套上擦了擦,然后说道:“只有在我允许的时侯,你才能说话,而且只能回答我的问题。明白了吗?”
“混蛋,”暴徒没有停止他对中士的鄙视,“我操你妈……啊啊啊!”
每一声惨叫都让安吉拉脸上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,钱比克这才想起她是移情者,不禁为自已无意中给她带来的痛苦感到一阵愧疚。
“我没有母亲,”中士像在喝咖啡时闲聊一样,平静地告诉黑帮成员,“你会回答我我想知道的一切。唯一的选择是,是你自已说,还是我帮你。”
“帮我,妈的!”暴徒痛苦地呻吟着,还在嘴硬。
中士默默地把杂种脸朝下按在地上,脱掉他的鞋袜,简单地解决了安吉拉的移情能力问题。
“布莱斯,”中士走到桌前,拿起触控笔,“带洛蕾女士走远些,她想去哪儿都行。我得和这位客人好好聊聊。”
混混脸朝下爬在肮脏的地板上,用简短但极其生动的语言向中士展示了他的勇敢。
“好的,中士。”布莱斯欣然答应,并立即把手搭在安吉拉的肩膀上,准备带她离开。
钱比克不悦地看了他一眼,但没说什么。
“我要留下来,”安吉拉摇了摇头,“也许我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在说谎。”
“通理心,”斯特莉看到复制人不解的目光,提醒道,“你不会想让他用谎言陷害你吧?”
“不,女士,”中士摇了摇头,“你不用插手,相信我。他不会撒谎。”
钱比克特意强调了“我”这个字。
“女士,中士说得没错,”布莱斯附和道,“审讯场面……不太好看。”
“你早就该想到这一点,”安吉拉突然冷冷地说,“在让我连续感受到两次死亡之后,酷刑折磨算不上什么。”
钱比克转过身,狠狠地瞪了布莱斯一眼。
他们没有想到,这个异能者会感受到这些暴徒所经历的一切。
但事已至此,中士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,通意了斯特莉的观点。潜在的益处显然超过了可能造成的伤害。
“如果你感觉很糟,就告诉我。”他对安吉拉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