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峰唇角带笑,全然没有那日在会所迫她脱衣下跪的张狂,“你跟安澜搞过?”
他突然的问题,问懵了桑宁夏,以至于桑宁夏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“……什,什么?”
“抱歉,昨晚见她那么紧张你,我还以为你们搞蕾丝搞出……感情了。”程峰彬彬有礼嘲弄着“感情”两个字。
桑宁夏在他虚伪的绅士风度里,想起一句评价:二代们可以缺大德,却不会失小节。
昨晚安澜知道桑宁夏吐血入院时,刚跟程峰做完。
程峰这样的男人,从不会让个卖身的留宿,可却见不得她因为一通电话急匆匆从自己身边离开。
是他在嫖妓,而不是女人嫖他。
他无端发了火,按着安澜的肩膀,让她跪在自己腿边,要再来一次。
安澜求他:“程少,我朋友我朋友有危险,我要……”
程峰不耐烦的打断她:“给你加一万。”
在程峰看来:一个出来卖的,只要加钱,她有什么不肯的。6
可安澜权衡之下,还是拒绝了他:“对不起程少,今晚我真的要走了。”
她的不识趣,让当即程峰冷了脸,水泼在她脸上,“滚。”
这些事儿,安澜没在桑宁夏醒来后提及,桑宁夏也不知道。
“程少说笑了,我跟安澜是朋友。”桑宁夏客气有礼的敷衍程峰,她想离开。
可程峰不知道是吃错药还是发神经,却没有放她走的意思。
桑宁夏张望李雅若已经看不见的身影,心下泄气,只好集中心力应付面前的男人。
蓦然,她心思一动,“……听说辞爷也在这家医院?”
程峰:“阿辞病了?”
桑宁夏:“??”
桑宁夏心下一沉,她仔细辨别程峰一闪而过的诧异,难道裴谨辞并不是……辞爷?
不然,程峰怎么会不知道裴谨辞住院的事情?
桑宁夏心思很乱、很烦,她受够了这种打哑谜,猜测裴谨辞与辞爷究竟是不是一个人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