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给裴谨辞打电话,那头一直没人接听。
一个半小时后才回复,裴谨辞开口说的却是:“……人还在吗?”
桑宁夏急切回答:“人还没走,孩子找到了吗?”
裴谨辞呼吸很重:“五分钟后我到盛宴。”
桑宁夏听出他话语里的意思,“你没找到?怎么会没找到?你有没有仔细找找?他家你找仔细了吗?”
在她一遍遍质问里,裴谨辞握紧了手掌:“等我回去。”
桑宁夏不想听他说这些,握着手机颓然的瘫坐在地上。
贺毅看着她失落痛苦的模样,眯了眯眼睛,一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在她僵硬茫然时,一脚踹开了第七号包厢的门。
本就身体不行的中年男人被他这一声踹门吓得当场就萎了,颜面尽失。
两个小姐迅速用衣服盖住身体,退到旁边。
在贺毅要拎起中年男人逼问时,有人快了他一步,一脚就踩在中年男人的裆部。
中年男人当即惨叫,“啊!”
贺毅一愣,看向前一秒还沉浸在痛苦里跟个木头人一样的桑宁夏。
桑宁夏脚下用力,一点没有留余地:“孩子呢?我问你孩子去哪了?说!”
中年男人一开始还在咒骂,但咒骂没有两秒就开始求饶。
贺毅看着几乎要把人废了的桑宁夏笑了笑,抱着手臂立在一旁看了片刻,反手准备将门关上。
给她腾出不被人打扰的空间。
但在第七号包厢要关上的瞬间,被一双大掌按住。
是大步流星赶来的裴谨辞。
他推开房门,一眼就看到了桑宁夏的举动,眸色深了深,按住桑宁夏的胳膊:“孩子被带回了港市,订好了机票,一个半小时后的飞机。”
桑宁夏卷长浓密的睫毛微顿,以为自己逃过一劫的中年男人还没来及的庆幸,就被桑宁夏狠狠跺了一脚,昏迷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