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指挥使大人,您体恤战士,杀伐果断之下,仍保持柔软的心,光是凭借您亲自来到曲江县,送这一趟抚恤金,有民众闹事,您也只是叫人恐吓,可见。。。”
萧涷容悄然向前半步,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微妙的气息。他轻启薄唇,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,仅在他们二人交织的呼吸间流淌:“可见,你真的很天真。”
木鸢低着头,瞳孔放大,呼吸急促起来,她后背都冒冷汗了。
“是。”
萧涷容:“耍一些小聪明,就以为我愿意帮你。”
他怎么可能傻到看不出来,她在演戏,只不过他因为战死的士兵,存了出手帮助的想法。
木鸢吓得嘴都哆嗦:“没。。。有。”
眼前之人洞察一切,恐怖如斯,她现在真的有几分害怕了,能坐到指挥使的位置上,肯定是一刀一刀拼杀出来,不知道看过多少人心,不是靠她卖惨就能骗过的。
她还是低估了。
萧涷容拉开距离,居高临下的看她,“我平生最讨厌被人利用,你自作聪明的伪造放妻书,把我架在那里,替你隐瞒,放你离开。”
“有没有想过,你会不会触发我的怒火,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木鸢低着头,颤抖着身体,倔强的仰头看他,“想过。”
缓缓弯腰,跪下。
木鸢自嘲,短短半天,就给面前这个指挥使下跪了两次,明明他也不过跟自己是同龄人,就因为他手握权利吗?
木鸢仰着头,因为恐惧迸发出无限的勇气,“指挥使您杀了我,我毫无怨言,我不该利用你,但是我真的没有办法。”
“我可以死,但求您放过我娘。”
她早该明白,这个世界不是她的世界,她的生死真的很容易,一句话或许就没了。
她该更谨慎,更强大。
她要给自己更多筹码。
努力爬到最高,她要活下去。
萧涷容的剑尖轻抵于她细腻的颈项之上,那冰凉的触感与她颈间温热的肌肤相斥,看着她倔强的小脸,如同他在府衙门前看到的大胆眺望一样。
拙劣,丑陋,她演的实在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