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丞相夫人瞬间气结,气愤了半天,也没回上来一句,最后还是卫氏给了她台阶下,她才灰溜溜的逃走了。
送走丞相夫人,卫氏沉着一张脸,看着花棠:“你随我来一趟,钰儿你快回前厅,别让客人觉得怠慢了。”
待谢钰离开后,卫氏沉声道:
“避子汤,喝了!”
月容端着汤药递给花棠,花棠不由分说接过来,咕咚咕咚一口饮尽,似乎是迫不及待,一点也不想怀她儿子的孩子一样。
卫氏疑惑,放眼这整个盛京城的女子,都不怕谢钰是断袖,想方设法挤破脑袋都想嫁给谢钰,怎地这小小婢女这般嫌弃。
于是,她冷着脸问道:“你不想怀大少爷的孩子?不想母凭子贵?”
花棠心知夫人这是在试探她,药都给了,自然是不想让花棠生下孩子,她也喝得干脆。在盛京这样贵家云集的地方,主母没有进府诞下麟儿,妾室是不能提前生下儿子的,否则将会被各世家所唾弃,宠妾灭妻是重罪。
又因谢钰是中了药才临幸的自己,猜想他定也是不想留下祸患的。
花棠立即重重的行了一个跪拜礼,“回夫人,大少爷是人中龙凤,奴婢卑贱如泥,不敢觊觎大少爷,能得大少爷临幸,已经是莫大的恩赐,怎敢奢求其他?”
一番话说下来,倒叫江氏不好责难,干咳了一声,“咳咳”,猝不及防道:
“有了就生下来吧,难得大少爷能看上你,我们武将世家不拘小节。”
话落,卫氏起身,吩咐道:
“月容,你从今儿起,就负责照顾花姨娘的起居。”
月容恭敬行礼:“是,夫人。”
待送走卫氏。月容立即过来扶起花棠,眼含热泪解释道:
“我的好姐妹,刚才那碗是保胎药。我去求夫人救命,正巧大少爷也在,他跟夫人说,府中不能见血,让夫人赶紧过来救人,临走不知又说了什么,夫人让我去熬保胎药。我寻思,夫人是怕你被打伤,会动了胎气。”
花棠突然有一种被玩弄于鼓掌的不适感,又对大少爷生出一丝好感来。
但很快被她否定,她只是崇拜之心在作祟,她不可能爱上大少爷的。
月容扶着她来到大少爷院中的偏房,心疼的端来一盆热水,帮花棠清洗脸上的伤,又拿剥了壳的鸡蛋在红肿的地方轻柔的滚起来,边滚边愤愤不平:
“这丞相夫人真不是人,被李家姑娘欺负了,欺负李家去啊,好好的一张脸被她们给祸害成这样。”
花棠忍着疼,开口道:“月容姐姐,妹妹知道你心疼我,只是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今后可不能再说了,保命要紧。”
月容经这么一提醒,才惊觉自己的失态,小小婢子,岂能妄议。
不过回过神,月容真心替花棠开心,“花棠妹妹,今后,你的好日子来了,姐姐也跟着你沾了光。”
花棠垂眸,没有接话,这贵家的人心向来变幻莫测,不知哪一天大少爷遇到真心喜欢的女子时,夫人还会这般看重自己吗?
答案肯定是不会的,相反,她和孩子的存在会是整个侯府的污点。
不知道,如果真的怀了大少爷的孩子是福还是祸,花棠只敢期许:千万别怀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