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田产拿回来了,地也翻新了,这里是四百量黄金,还请主持继续为这些苦难的人安身。”
才从弘福寺回来,卫氏大老远就听到枫仁院传来争吵声。
“明秀,去瞧瞧。”
待明秀来到枫仁院时,便看到花棠和婢子月容委屈的跪在地上,大少爷沉着一张脸,表小姐双手叉腰不知朝花棠数落什么。
明秀还想走近些,但顾及到大少爷不喜别人私闯他的宅院,于是转身离开了。
没一会儿,卫氏端着莲子羹来了,“儿啊,快来尝尝这消暑的莲子羹,最近这天气怪闷的。”
花棠听到卫氏来了,心下了然,她是来护着自己的。
眼见卫思葭发泄完了,花棠直起了腰身,一副泰然自若,丝毫没有被戳破虚伪的窘迫感,不疾不徐道:
“表小姐,你口口声声说我偷拿了你的黄金,奴婢敢问一句,那黄金可是一指长,指甲盖宽??”
花棠不卑不亢,卫氏瞧的心里发怵,这样一个有勇有谋的女子,放在谢钰的身边不知是福是祸。
卫思葭一脸震惊:“我就说是你偷拿了吧,还不承认,那金条是我特意打造的,尺寸与一般黄金小一些。”
闻言,花棠淡漠一笑:“呵呵,表小姐心思灵巧,黄金体小身重,一般黄金放在手里沉甸甸的,容易被人察觉。要想不轻易被人发觉,只能将黄金改小改轻。对吗?--表小姐?”
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卫思葭狡辩道:“对,我就喜欢将黄金藏起来,那又怎样,也掩盖不了你偷拿黄金的事实。”
两人争辩到此处,卫氏算是听明白了些,这一看就是卫思葭在欺负花棠,本来她想着来还花棠一个人情,护下她,但是看着花棠胸有成竹,不卑不亢的模样,卫氏竟有些期待起来。
花棠不与其争辩,先是恭恭敬敬的朝大少爷和卫氏跪拜,然后起身,当着众人的面,拔下自己的银珠小钗,将红木箱子底部的薄木板撬开,将露出一半黄金的盒子呈给两人查看。
“回大少爷,夫人,方才表小姐也说了,这金条是她故意改制的,也是她故意藏的,奴婢想八成是表小姐贵人多忘事,所以才会污蔑奴婢偷拿了她的黄金。”
三言两语,措辞犀利,不仅让卫思葭自露马脚,亲口承认藏起金子污蔑花棠,还能彰显自己的大度。
卫氏不经又高看花棠几分。
谢钰本就无心理睬,硬生生被卫思葭拖来看戏的,看到卫思葭搬起石头砸自己脚,他也只当卫思葭是愚蠢天真。而看向花棠的眸子又多了一丝探寻,方才她沉着冷静的模样令他惊艳三分。
“好了,既然找到了,就回去吧。”
话落,他赦然起身,朝卫氏道:“母亲,也请回吧!”
卫思葭不服气,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一环做错了,本来天衣无缝的计谋,怎么如此轻易就被一个卑贱的婢子给化解了,反过来还显得自己小肚鸡肠,容不得人了。
卫氏瞧着她还不肯走,又一副不知所谓的模样,朝她喊道:“思葭,我那还熬着莲子羮,跟姑母过去尝尝。”
卫思葭临走瞪了花棠一眼,得意的挽着卫氏离开了。仿佛是在炫耀,就算众人都知是她卫思葭冤枉了花棠,那又怎样?还不是没有拿她如何,连责备都不曾骂一句。
待人走了,谢钰也只是瞧了地上的花棠一眼,丢下一句“时间不早了,军中还有事。”,就匆匆就离开了。
月容及其愤愤不平,“就算是下人,也应该得到一声道歉吧?!”
花棠不以为然,拉着月容回了偏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