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。”
保护百里东君这件事,他答应了就是答应了,唯有这件事,他叶鼎之言出必行,定会让到。
两人策马疾驰一路向北,从白天到黑夜,跑到马都累了需要渡河。
两个人站在河岸边,看着河对岸灯火通明。
百里东君四下张望,仔细检查了一番:“奇怪了,这里怎么连个船家都没有。”
小小的渡口,停泊着一艘更小的船,船上放着浆,但周围没有人,他们来的时侯也已经看过了,周围根本就没有船家住的地方。
叶鼎之看着百里东君道:
“我们可以自已渡。”
百里东君明显有几分惊讶:“你还会划船?”
“会一点。”
他们北离人大都生是在岸上的,就算偶尔有江河湖泊,也会有固定的渡船人。
叶鼎之上一辈子他游历四海,在南海住过一段时间,所以划过一段时间的船,再大的风浪都经历过,何况面前这片平静的湖面。
如果没有百里东君的话,他的轻功加内力。就算没有船只也能平安过去,但如今有他,叶鼎之还是打算划船过去,毕竟他们百里小公子这一身衣裳名贵得很,不该沾水。
船至湖水中央忽然起了微风,夜间江上微风清凉,略过水面与两位少年郎的发梢,明月落在水面上,被叶鼎之手中的船桨击碎成碎金流淌在湖面上,聚了又散,散了又聚。
百里东君侧身半卧在船舱里,心道这个时侯有酒该有多好。
他看着站在船头的叶鼎之,明明没有酒,感觉有点醉了,不知为何,就好像恍然间见到了长大的故人。
这个叶鼎之武功这么高,又生得眉清目秀,更重要的是他很有见识,游历过四海八荒,从北离到南决,从辽阔的草原到一望无际的大海,他都见过。
正如他们小时侯的诺言那般,他的云哥如果还活着的话,也该如这般恣意洒脱,来去自由。
正这么想着,叶鼎之忽然将手里面的船桨侧手而立,一跃到了船舱上。
百里东君也察觉到了不对,周围有阴涔涔的杀意弥漫过来,似乎要将这湖面冻结一般。
叶鼎之居高临下看着湖面:“既然来了,就光明正大的出来吧,这般藏头露尾,不是暗河的作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