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时瑾顿觉好笑,勾唇道:“我伤口还疼着,不过你要是这么急,把病房门关上,我满足一下你的需求。”
姜初羽没什么表情,郑重的望着他。
沈时瑾立刻明白她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,微微收敛了戏谑笑意。
“到底怎么了?是不是那边进行的不顺利?”
姜初羽指尖一勾,将他戴的项链勾了出来。
三条金线的项链链条,一把古朴的钥匙垂落下来。
钥匙坠着链条的地方有些磨损,一看就是常年跟另一样东西绑着磨出来的。
刹那间,所有的疑点都穿成一条清晰可见的线。
姜初羽闭了闭眼,手抖着,攥紧钥匙。
“我找到匣子以后,你故意透露钥匙在公司,又放走了燕京,让我能够畅通无阻的翻找钥匙,打开匣子。”
“还有,曾经在我刚回国的时候,你就故意把钥匙露出来给我看,从始至终你都在引导我,对吗?”
她的语气笃定,压制着某种情绪。
沈时瑾眸色变深。忽而勾唇笑了一下。
“这种时候才明白过来,也不算笨,怎么发现的?”
姜初羽卸了所有的力道,坐在床边。
“我去找了姜西钧,他告诉我,当年你在酒吧说,我爷爷临终之前找过你,我想起爷爷当着姜慕的面曾暗示过我,说他最重要的东西只会交付于我,如果我不知道那样东西在哪里,就去找我最信任的人,会得到答案。”
“可是在那之后没多久,我就因为酒吧的话逃婚了,我也从来没想过,爷爷去世前就安排了一切,而你……”
姜初羽眼圈一红,看向沈时瑾。
沈时瑾眼里满是欣慰,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目光注视着她:“说下去。”
姜初羽抿抿唇:“你替我守着钥匙,你知道姜西钧的阴谋,从来都没有透露过名单给他。”
“即使我逃婚,你也在履行承诺。”
原来哪怕她离开,哪怕他们各在一方,彼此之间的羁绊也从来没断。